娟儿时,总是到了一半就瘪了气。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人家帮我刷了几次卡我就就......”黄耀明说着说着不说了,因为月娟儿端了菜过来。
“你是什么人?”她问黄耀明,“说你呢!”
“当然是爱你的人啦。”黄耀明笑眯眯的。
星程倒吐一声,说:“姐,我恶心。”
闻星抖抖肩:“我起鸡皮疙瘩了。”
月娟儿说:“我倒是要好好审问你才行,黄耀明,你当初真的让我很烦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亲爱的别气着了。”黄耀明赔笑。
“谁是你亲爱的。”
“你们俩,行了喂,用得着腻腻歪歪成这样。”闻星没眼看了,“还是以前好啊,你俩虽然不合但也比秀恩爱强多了......”
记起那年圣诞节,也刚好是黄耀明的生日,班里所有人都给他写了匿名生日卡片放在盒子里,其中有一张,写的就是:生日快乐,我愿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谁的,不言而喻。
自此以后,黄耀明和月娟儿,就像赌气的情侣,不肯放下面子道歉,也不想对方过得好,又在背地里关注着对方的生活。直到月娟儿交了男朋友,黄耀明才狠狠发威,扬言要做出一番事业。可是事业哪是那么好做的,半年之后他把家里给的钱赔了个大半,还是月娟儿跑上跑下替他留住了一个大客户,强撑过冬天才开始好转。
她突然哄然大笑:“哈哈哈!”
月娟儿三人惊讶地看着她,她也不停下,笑着笑着,出了眼泪。空气凝结时,眼泪无声滑落。
“星移,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月娟儿端着温汤。
她好像只顾着自己的世界,天真地看着在场的人,你望我,我望你,露出疑惑的微笑。
“姐,你是不是被刺激傻了?”星程坐过来。
“她是......疯了吧?”黄耀明问月娟儿,“难道她有病?”
“你才有病!”闻星用鼻子哼了一声,摇头:“我想吃完就睡一下,晚餐不要叫醒我了,嗯,我的电视剧到了敲一下门就好。”
但她并没有吃多少,两个绿豆糕下去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喝了养胃的山药汤,最后实在吃不下了。
“你都瘦了。”月娟儿坚持拿了剥好的混合坚果给她送上房间,“饿了你自己吃。”
闻星对她的关怀给予微笑,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房间里家具还是上次离家的时候摆置,干花换成了薰衣草,窗帘因为没有居住被关的紧密......闻星一步步走到床边,摸着滑腻的床被,把它的褶皱抚平,躺上去。
过了一会儿,她匆匆起来,拿出衣柜里的小保险箱放在梳妆台上,打开。
收藏的玉器、黄金、天珠、各式钻石项链......满满的放了好几层。闻星看着最上面的存折数字,似笑非笑,她把红色盒子的项链拿出来,再把最底层的一个汽车人模型放到桌面上,傻傻看着。
小汽车人模型是她最珍爱的,星程有一次看到这个模型摆在她床头时,磨了她好久,又是捶背又是端茶递水地,闻星始终不肯点头。
不是因为它是什么珍藏版典藏版纪念版,而是送这个给她的人,值得她用一生感恩。
那个人说:“诺,让它保护你,你就不会怕了。”
闻星想,如果她还能见到他,认出他,会说些什么呢?
同学,你好,你还记得我吗?十年前,在春华巷口,你记得你救过一个景山中学的女生吗?我就是那个人。
同学,你现在过的好吗?
同学,我去找你已经找不到了,你后来搬去哪儿了?
闻星一遍遍演练着,却又陆续摇头否认。她想,如果她还能见到他,应该会是在一个凉爽的夏季夜晚,满天星星衬月光,光线不需要太亮,会刺眼,也不用太暗,那样会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总是温和的、淡雅的,在惊恐过度的女孩眼中,是神圣的救赎。
“你叫钟星移?”
“你怎么知道?”
“你校卡上写着呢,我不是景山的,我是八十一中的,不过我们的校服很像,都是黑白色。”
☆、萌生退意
“你做了什么好梦?”
闻星睁开眼睛:深蓝色天花板,手一抓是被子,对上的是聂景行。
“你刚才一直在发笑。”他手里拿着磨甲器,说,“你做了什么好梦?”
“嗯,是一个以前的人。”闻星从他手里拿过磨甲器,一边磨指甲一边说:“我有次从家里生气跑出去了,差点被流氓欺负过,当时有个八十一中的同学救了我。”
聂景行嘴唇动了动,随后说:“你喜欢过他?”是很肯定的语气,难明是生气还是放宽心了。
“都快十年的事儿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他们怎么没叫我起来看电视?”闻星顾左言他。
“你睡得很熟,他们敲门你没醒。”聂景行随着她的话题谈开:“等会我们回去了自己看。”
闻星磨好脚趾甲,坐在床上偷偷看他收拾东西的身影,动作敏捷,张弛有序。她觉得心慌慌的,聂景行没有异常是好事,说明他懂得收放,可是心里还有一丝不安,聂景行一点也没表现出占有欲,这不像他。
闻星摇头晃脑,把繁杂事从脑海中去除。
第二天同样的,还没醒,阿敏姐就过来了,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原先是有案例的,闻星刚出道的一年,收到的恐吓信、求爱信堆满了一桌。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