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看着她,思维渐渐呆滞:
有印子,要自杀···
脑海里闪现的,是断断续续血被雨水冲刷的画面···树枝割离的世界,破碎摇晃的黑影···
握紧手指,慢慢低下头:“没有···只是,被赶出家,没地方去了而已。”···可以忘记吗?忘记所有。
“跟家人闹别扭?”温暖的话语,带着关切。
“他们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你那么一漂亮小姑娘,谁舍得不要你啊!”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
“别想太多,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先在我家住几日吧。”女人的手搭在我的手上,“大家都叫我张姐,你要不介意,也这样叫吧,别说我占你便宜啊!”
我抬头看她,她眼角的尾纹弯起,手心的灼热的温度渗入我的指尖,没入我的心里。
我下意识的开口:“张···张姐。”
“哎!―――”她拖着长音应道,一手摸着我的头发,“好孩子,在这儿先把病养好了,其它的什么都别想!”
她手指轻柔,仿佛温暖一点一点浸入我心底···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她是我的亲人。
心太过柔软,泪水不自觉的涌出眼眶,所有的思绪堵在喉间,想要道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怔怔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路晓···”
……
可以重新开始呈?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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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桃园,你来得不是时候,要是再过几个月,那桃花儿开的,漂亮着呐!”
城市边缘的郊区,碧蓝的天空,轻轻吹过的,是晚秋微凉的风。空气略略有些干燥,淡淡蕴育着泥土的芳香。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崴伤的脚早已经痊愈,心理的痛淡去,悲伤不再,一切真的就像是重新开始了一样。
重新爱上最喜欢的花,重新知道笑容不是虚伪,而是一种可以治愈伤口的力量。
张姐是个很和善的人,她很早就死了丈夫,现在和弟弟住在一起,她的弟弟就是那个络腮胡大叔,叫张诚,我每天都“诚哥诚哥”的喊,要不是知道我的底细,他老婆早就把我给剁了煮了。
诚哥的老婆小名梅子,性格泼辣,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但却是个很可爱的人。
前几天我还不能下床,就是她为我做饭,还帮我洗衣服,我很感激,同进也过意不去,我想要报答他们,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张姐和诚哥似乎很忙,每天都东奔西跑的,问他们,他们说是要跑业务,搞推销,我听后,心中的愧疚感更甚,即使没有人说过我什么,但我还是觉得欠他们的太多太多。
我没有钱,没有权,甚至连个家人都没有,他们却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呢?
“发什么呆啊?”梅子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脚已经痊愈,她是特地拉我出来散步的。
微微回神,我朝她笑了笑:“我是在想,等明年桃花开的时候,不管我在哪里,都要回来看看。”
梅子怔了一下,沉默了。
我不解的望着她,她赶忙对我笑笑:“哈!随时欢迎!”
“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呢!”
“哪儿会?”她连连摆手。
总觉得,她好像在掩饰些什么。
那晚,张姐回家很早,我正想跟她说我打算离开出去找份工作,她却把我拉到一旁,一脸为难。
看得出,她是有事想让我帮忙。
我赶忙问道:“怎么了?”
“这个···”
我看着她:“您说吧,能帮上忙我一定帮!”
她这才叹了口气,娓娓向我道来。
原来是诚哥要去跟别人谈生意,身边缺个助理,想让我先补上,回头还给我发工资。
我笑了,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工资就算了,只要有用得到我的,我一定效力!”拍了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随即,张姐笑得乐开了花,但一旁的梅子却面无表情。
我看到她侧过头,用手指摸了摸眼角。
记得很早以前,饰品店的大叔曾说过我,你还真容易相信别人啊!
那时我还很不服,相信别人有错吗?而且,我又不是盲目相信,基本的判断能力我还是有的。
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天真。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呢?
我真是个傻瓜。
……
第二天一晚,我就穿上张姐为我准备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跟着诚哥一起出门了。
坐在面包车里,我不停的把裙子往下拉,再看看一旁开车的诚哥,他一脸的担忧焦虑,我忙安慰道:“没关系的,不就谈生意嘛!”
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