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北成郡王早已经住进了宫中,远在前朝的一个偏殿里将就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打住进宫来之后,梦魇好多了不说,身上的溃烂也有所缓解,整个人瞧着比起前段时间要精神了些。
蔻儿没有见着,听宣瑾昱说的,她正捏着针缝合着衣料,闻言还有些惊讶:“住进来就缓解多了?”
如今蔻儿已经做了几件男娃娃的小衫,又给父亲做了件秋天夹棉的外衫,给兄长做了件,都已经做好了分别给昭阳殿和宫外送了去,如今手上剩着的,做的是宣瑾昱的。她随手把针插进衣裳缝合处,兴致勃勃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宣瑾昱默默把衣料上别着的针的位置记下了,听着蔻儿的话,他叹息:“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师兄的一把药罢了。”
“可是这样一来,”蔻儿有些迟疑,“岂不是会让他多生两份心思?”
北成郡王这个人如果是个老实的郡王,在经历了这种事情之后,或许会厚着脸皮多赖一段时间,正大光明羡慕羡慕。可他偏偏不是个老实的,心里头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