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沿着自己的路往前走,却没渐行渐远,甚至将友谊上升到了一种类似于亲情的高度。
而这两个不知是福是祸的杯子,一直被唐颂留到了现在。
虽然她一次也没看过唐颂用这杯子喝水。
甘棠乱七八糟地想了会儿,头却越来越晕。想来是感冒药副作用上来了,困得她眼皮子打架。
她揉了揉额头,打算先趴一会儿,却没想到坚持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王磊重新驱车到画室时,将近半夜。
他刚刚接到朋友的电话,请他帮忙,两个人在咖啡厅里谈了将近两个小时,告别时看了看时间,发现没有甘棠的电话。
她想确认她有没有到家,回拨过去,响了几十秒才被接起,听到的却是女人模糊的嗫嚅声。
“甘棠?”
呼吸粗重,语调含糊不清,像是睡觉被吵醒,但听得他莫名难受。
“你在哪?”
他连问了两遍,她才听清楚:“画……画室。”
赶到画室,里面的灯光还亮着,他走进去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女人,满脸通红,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吓了一跳。
王磊从外面进来,手掌冰凉,更觉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