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颜辞也察觉到她的不安,抽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今天替方铄排签绘遇见的。”
话点到即止,颜辞自然知道涂袄袄能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排签绘所以见到了林清时,因为有池冉自然就能扯出她涂袄袄。
“哦~你是不是吃醋了?”涂袄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他的小把柄,心想原来她爱的人也更爱她,小尾巴不禁就翘得老高,逮着这一点两点的就开始打趣。
“嗯,醋桶已经翻得不要不要的了,所以赶紧开始你的故事吧小断腿。”颜辞从来宠她,更何况两个人也从来不在意谁更强势,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爱。
等得到颜辞无奈又准确的回应之后涂袄袄便乖乖透了底。
这个故事显然比她阴暗刻薄的高一要好很多,无非就是大魔王为了保护小白兔而把“坏蛋”打跑的故事,虽然角色有点儿分配得不对,虽然这个大魔王做事儿有点儿小暴力。
池冉做错事情的那天,涂袄袄是真的很生气,光林清时那个惨白的样子就够她给池冉一顿好果子吃。加上那时候的池冉也是个倔的,做过的事情还非要往外说,感情表达得一身正气,竟然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错,更气得涂袄袄又多给了他几脚。
“…那天大家情绪都比较激动,我下手也没考虑轻重,主要还是池冉做得太过了。”说着涂袄袄便偷偷睨了眼颜辞的神情,大着胆子偷偷添了几句:“然后他那天也比较倒霉,被我踹了一脚加上地滑,然后才不小心摔骨折的。我,我最多算个间接帮凶。”
涂袄袄说后面几句的时候底气就不太足,她的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凳子上挪到了门后的墙角,隔那么老远怯怯地盯着颜辞看。
以暴制暴从来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可那时候的涂袄袄却仍旧选择它成为自己的保护色,甚至用了很久,毕竟,那时的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不巧的是,除了那些周游在社会和学校边缘的“混混小团体”,池冉也进了被大魔王“教训”过的榜单。
虽然那时候这件事情是双方家庭和平解决,但要说涂袄袄不内疚肯定也不是真的。
单方面强势又强迫的爱,不是谁都有那样强大的心理能够承受,那时候的林清时更不可能。
这故事对于林清时和池冉就是破镜重圆,顺带把故事里的一个重要角色“涂袄袄”带上。但这破镜最后到底能不能重圆就不是他俩能管得着的事了。
“池冉,我看他挺直的。”虽然说这情况颜辞早有猜想,但听到涂袄袄承认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对别人直不直我不知道,但对清时,肯定是弯成蚊香没差了。”
涂袄袄说完这话之后,两人之间便没了下文,因为涂袄袄的退缩而拉开的一两米距离突然又找不到了窄回去的理由。
颜辞无奈得很,早前因为疑惑和求解而略显紧绷的身体也早就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往后靠,用手掌撑着涂袄袄的床垫,就等她小断腿的下一步动作。
颜辞是好奇了,他在想,如果他不主动,涂袄袄会闷到什么时候?一直到他先打破僵局甚至妥协还是…
颜辞这么想着,半靠在墙角和房门的涂袄袄却已经有了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观察主人心情的幼犬,看得够够的之后,便突然跨出了大步子。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落在颜辞的唇角,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那个姑娘又退回了她的房门,眼睛里带着光和狡黠,弯弯地朝他笑:“黑历史都透光啦!”
颜辞的心情突然便变得很暖,他站起身往涂袄袄那边走了几步,接着便朝着自己的小断腿伸出手,把送上门的某人紧紧抱了个满怀,一把撩起涂袄袄细碎的刘海,在她脸上的每个地方都落下亲吻的味道。
“哼,都是我的。”真是醋死了。
两个人像是幼儿园的孩子,不厌其烦地玩着你亲我一下我再回你一下的游戏,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彼此的每个位置。
趁着涂袄袄笑得欢欣,颜辞一点都不放过现在这样好的机会,正抱着涂袄袄亲呢,涂袄袄的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袄袄,你妈我…诶哟喂,我的天呐!”
一回家就找女儿说话的陶医生万万没想到屋里是这么个画面,脚步顿时一卡便转了个身重新替他俩把门关上,但老涂家惯有的碎碎念却还是隔着门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屋里两人的耳朵。
甫一出门,陶医生便打通了涂爸的电话,八卦地像个少女一样,碎碎念个不停:“老涂啊,我跟你说哦,我今天回家进咱家闺女房里,你猜我见着啥了?哦哟哟,不得了哦不得了,咱家的小断腿摘着那‘月亮’啦…”
陶医生女中音的大嗓门就算没有门缝也能传到涂袄袄的屋里,这会儿的小断腿早已经臊得不行,通红的一张脸埋在颜辞的肩膀上:“怎么办呀?”
“挺好的,不觉得他们很开心吗?”关于家长,颜辞想的就是顺其自然,既然被涂妈涂爸知道了,而且显然是个前景美好的征兆,那对他来说,就只剩下和他家里报备了,对于涂袄袄,颜辞还是有信心的。
“涂袄袄小姐,我们来见家长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关于见家长):
涂袄袄:我妈已经投敌,我爸很好说话。
涂妈妈(兴奋地拍桌子):喜!闻!乐!见!我女儿有人要了!
涂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