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这里了。”贝涟漪一个劲儿的摇头,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
“我不走,你乖乖吃药。”陆沉声音原本极为清越,此时压低了几分,便成了十足的醇厚,带着清晰可见的诱哄。
生的好看的男人原本就更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尤其是这个好看的男人还肯放软了身段来哄你。贝涟漪也不例外,她乖乖的按着陆沉的吩咐吃了药,然后在困意涌上来的时候回房睡觉。
这一觉睡的香甜,连最恼人的鼻塞也乖觉老实的厉害,贝涟漪盯着天花板一处半天,猛地掀开被子往外跑。
黄昏渐至,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坐在沙发里的人笼在一片微光里,连头发丝都带着几分暖黄。他静静的坐着,低着头,手上翻着一本书。那是她看过最好看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半垂的眼帘敛了眼角的浓丽,鼻梁挺直,唇角微翘,不似之间看到的骄矜与危险,而是温暖的让人想哭。
或许是生病的人比平时都要脆弱,又或者,眼前的男人安静的样子太好看,直直的撞进了心里。
贝涟漪听着胸腔处传来的剧烈跳动声,她想,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不再是算计与利用那么简单。她好像,真的动心了。
陆沉回积山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正在摆饭,见他们回来,怀音神色不动,招呼他们去洗手吃饭。
桌子上多是黛城本地菜,多酸甜,怀音担心会腻,所以叫阿姨做了一个简单的辣椒炒肉,又炖了一盅翠衣牛肉汤。
怀音吃了半碗饭,给自己盛了半碗汤慢慢喝。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慢条斯理道:“你们去哪儿了?”
午休起来家里就没了人,叫她怀疑他们两个故意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出门。
陆沉伸向菠萝咕咾肉的筷子一顿:“没什么,就是出去见了个朋友。”
怀音点点头,不置可否:“男的?!”
当然不是,但是对上怀音似笑非笑的眼神,陆沉脑子的念头滚了几滚,含糊道:“唔。”
旁边苏淮闷头扒饭,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在车里,什么都不知道!
“哦!”怀音将碗里的汤喝干净,放下勺子擦了擦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走了两步,这姑娘回头,微微一笑:“陆沉,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陆沉不明所以,大眼睛里迷茫:“啊?!”
“一大男人用r,兴趣很独特啊!”说完了,姑娘施施然上楼,不留下一片云彩。
留下陆沉,与苏淮大眼瞪小眼,片刻后黑脸。丫早就知道了,还在这里给他装无辜下套!
陆沉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早就打定了主意,却在怀音面前要忍不住隐藏他去见贝涟漪的事实。但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回黛城后的气氛好的恰到好处,几乎让他差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他一遍遍的回想自己对怀音说的话,那不只是在告诫怀音,更是在告诫他自己!
有些事情开了头,结束之前,谁都没有退出的权利。更何况,对于贝涟漪来说,陆沉已经成了她的势在必得。
不过几日,贝家大小姐贝涟漪身边多了一个极为出色的年轻男人的消息就传遍了黛城。
贝涟漪这个名字,在黛城就是美丽与多金的象征。她生的美,家世好,追她的男人可以排满整个香山道。但她眼光高的很,献殷勤的男人多了去,但真正能入了她眼的没几个。但这并不妨碍男人们对她趋之若鹜,甚至他们还会在私底下打赌,到底谁能攀上贝涟漪这座高峰。
冷不丁来了一个空降军,而且这空降军的质量还要高出他们的想象,有些人就坐不住了,明里暗里开始打听,而贝清辉就成了最佳的打听对象。
贝清辉这几日并不得空闲,梁征那边的消息收集的并不顺利,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没甚用处,想深挖,又要掩人耳目,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贝涟漪与陆沉之间的流言,问的人多了,他便笑眯眯道那是涟漪的朋友。
只是朋友那么简单?!这个说法自然不会令人满意,但贝清辉摆明了不愿意多谈,他们也没有办法。当然,他们更好奇的是陆沉的身份。只是到底不是本地人,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最后也只知道他是个美籍华人,具体做什么,也没人清楚。
陆沉每日出门见贝涟漪,虽不至于高调,但是也并未刻意低调,所以怀音是知道的。但是超出苏淮预料的是,怀音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每日吃饭看书偶尔出去走走,她平静的像一汪水,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就这样在极度诡异的平静中,贝清辉再一次来了积山道。
怀音泡了茶,送到书房。陆沉与贝清辉面对面坐着,苏淮站在一旁。怀音上了茶,并没有退出去,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贝清辉被她这个动作惊了一下,去看陆沉,却见他面色沉静,心头再多的情绪也按了下去,视线停留在陆沉手边的一沓资料上。
这些资料他眼熟的很,是之前陆沉问他要的梁征那边的详细资料,他也下了功夫,厚厚的一沓,看完也需要时间。想来,陆沉也是看完了。
陆沉纤长的手指从那叠资料上划过,问贝清辉:“集团那边,你查出什么了吗?!”
贝清辉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意料之中的事情,梁唯做事谨慎,如果能轻而易举的叫贝清辉查出什么来,他也不可能成为与贝振铎抗衡的中坚力量。
“没关系,慢慢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