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感到很安慰,但依旧说不必,转过头,悄悄擦了眼泪。
不能长时间打搅有身孕的人,怕她会累。澜舟拉着澜亭出来,走在傍晚的嬿婉湖边上,心情一落千丈,“狗皇帝,将来落到爷手上,爷一定宰了他。”
澜亭沉默不语,隔了半天说:“我刚才和额涅表忠心来着,额涅会感动吗?可以让我妈回来了吗?”
澜舟愣了下,对他的敬佩顿时化作了一团青气,“你盘算的是这个?”
澜亭嗯了声,“我想我妈了。”
澜舟狠狠剜了他两眼,“你去和阿玛提一提吧……”
澜亭兴奋得两眼发光,“阿玛能答应吗?”
“要是你不怕被打折腿的话。”
这个时候想那一出,没准儿真害得他们的母亲今生今世回不来了。长公主不过回京省亲,就算扣押,好歹也有个年限。阖家正愁云惨雾呢,他想着让他妈回来填缺,真是不要命了!
哥儿俩推推搡搡从垂花门上出去了,天渐渐暗下来,婉婉坐在窗前发愣。铜环不住劝她:“殿下回床上躺着吧,别把事儿想得那么坏,兴许皇上就是想您了,没别的。”
她低下头轻声喃喃:“想我了……以往在宫里,也不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