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考中就好了。”纯馨隔得会子才轻声开口,说完这一句便道:“为着这个,太太头一回训斥了三弟,叫他用功上进,他这会儿正生气呢,若等会有什么,你们再别往心里去。”
庶子出息了,嫡子便显得平平,更何况纪舜华本来就不喜文墨,他自小是黄氏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人说慈母多败儿,黄氏比之慈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请来的师傅自然一样开蒙上课,在纪舜英这里要他们严些,恨不得一个“好”字儿都不提及,到了亲生儿子进学了,便说是师傅偏了心,听见前头来报说儿子淘气,黄氏还要埋怨先生,总归自家的儿子是再没错处的。
她这个养法儿,把纪舜华更引得无法无天了,二房的舜荣同他一道读书的,她先是埋怨纪舜英,后头又埋怨起纪舜荣来,他是哥哥,怎么就不让着弟弟些,非得在师傅跟前样样出挑,才能显得出能为了?
自打纪舜英去了锡州读书,纪家的先生便辞了馆,再教不下去了,他也是有家累的,黄氏不能在他跟前说,却能在他妻子跟前说,一来二去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