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做每天拿奖到手软,这些就能令你满足?你心里会舒服?你会开心?”
鄢慈诚恳道:“会啊,为什么不会呢?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能当影后,我为什么还要累死累活去拍戏呢。”
这个逻辑好像也没什么错误,方煜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鄢丧丧哀嚎一声趴在方老师胸膛里,放声鬼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讨厌死她了——!”
“我再也不来颁奖典礼了,爱谁谁我才不稀罕!”
“狗屁的白茉莉,改名叫黑寡妇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煜哄她:“好好好,不来不来,让黑寡妇去死吧。”
“去死吧!”鄢慈恶毒地说着,而后蹲在地上,又用胳膊把头埋成一只鸵鸟。
方煜电话响了起来,他站到一旁接了,五分钟后回来,鄢慈还在原地难过。
“宝宝。”他蹲在她旁边,眼里裹着温柔的光亮,“告诉你个好消息。”
鄢慈眨巴着大而通透的眼睛,垂着长长的眼睫:“什么?”
“入围了。”方煜捏捏她的脸,“《迷影》入围了。”
鄢慈低下头:“我知道啊,马原说了能入围金天鹅,但题材限制,拿不到奖的,入围的也不是女主角吧。”
她说着抬头,眼神冀望:“难道方老师给我走后门了?”
方煜不客气地说:“你做梦。”
鄢丧丧垂头丧气:“那有什么好说的!”
方煜随手弹她脑瓜:“我有说是金天鹅?”
鄢慈抬头,不解地看他。
方煜眉目中透着满满的力量,他亲了亲鄢慈的额头:“巴黎国际电影节,国际电影a类奖项,不是喜欢所罗门吗?下个月,方老师带你去巴黎看所罗门的棺材板。”
☆、纹身
巴黎国际电影节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开场,此刻是下午两点,方煜不紧不慢拉着鄢慈在左岸散步。
入眼可见的是截然不同的白种人轮廓。鄢慈远远不到红出国门的程度,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她可以不用在墨镜围巾加身,穿着鲜艳的红裙笑得嫣嫣然站在方煜身边,一时间无比惬意。
方煜停在一家甜品小铺门口,随手买了两个冰淇淋球。
鄢慈近日不能吃凉,他问都不问,直接砍掉她那份。
“给我也吃一口。”鄢慈眼巴巴望着方煜手里的冰淇淋,“舔一口也行,或者闻闻味道。”
方煜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把剩下半个球囫囵吞了下去,嘴里含糊不清:“你想都别想。”
鄢慈愤怒:“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吃冰淇淋!”
方煜淡淡道:“因为想馋死你。”
阳光下的塞纳河温柔祥和,粼粼闪闪跃动着澄亮的波光。河道宽阔,水波浮潜,方煜在午后微醺的风里吃完一个甜甜的冰淇淋,心情大好,牵起鄢慈的手塞进自己裤兜。
鄢慈把手抽回来,加快步子走到前头,生气了。
方煜不追,慢悠悠的。
鄢慈自顾自走了一会,觉得不对。
已经半分钟了方煜怎么还不追上来哄她?
她在“闹脾气”他难道没有看出来?
鄢慈故意慢下步子,一挪一挪,等方煜追上来。
十几秒后,方煜径直略过她往前走。
插着裤兜,拖着鞋板,一晃一悠,惬意得很。
鄢慈卟棱着腿跑上去,拍拍他的手臂:“嗨,我在生气呢!”
方煜斜眼看她:“生气?气完了吗?”
鄢慈摇头:“没有。”
“那你继续气,气完再跟我说话。”
方煜回眼,看到路边有家看起来很有格调的店,看不懂法文,只以为是咖啡甜品店。
“方老师喝杯咖啡等等你。”
他像只动作迟钝的蜗牛,顶着正午的日光,悠闲走进去。
鄢慈一时间处境尴尬。
已经说了自己在生气,现在进去她面子往哪里搁?
可不进去,她站在路上干什么?
心里天人交战许久,鄢慈最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不能让方煜这么得意。方煜不让她吃凉,自己却故意在她面前扯着冰淇淋晃荡,要让他知道这种行为是多么恶劣,多么可恶,多么惹女朋友生气。
她拍拍店外长椅上的灰尘,抚着裙边坐上去。
方煜进去以后迟迟没有动静,既看不见人,也没有在手机上给她发消息。鄢慈趴在透明玻璃向里面看,除了精致优雅的装修,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又坐了二十分钟,里面还是没动静,鄢慈沉不住气了,掏出手机甩了一个蘑菇头表情包给方煜。
片刻后,对面回了一张照片。
——方煜赤着上身躺在床上,旁边有个高挑漂亮、媚意横生的法国女人。
鄢慈:“……………………!”
原地爆炸!
鄢丧丧、鄢坏坏、鄢蔫蔫一起在这怒意里旋转跳跃腾然升空,炸成一朵能照亮整个巴黎左岸的巨大烟花!
方煜在里面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当着女人笛衣服就算了,还上了床?
鄢慈气得脑子吐浆,心想今天这地方如果不是搓澡堂,她一定要让那外国女人见识她的厉害,要让她知道勾引别人老公需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推门而入,外屋没人。
很好。鄢愤愤心想。
再推开一个门,两人果然在内。
方煜仰面朝上,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赤.条条的胸膛白皙干净,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里充满轻轻浅浅却让人安心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