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些被抓回来的流浪动物临死前的惨叫他再也不想听到。
“小江。”罗姐叫了他一声。
江予夺转过脸,拎起喵站了起来,冲她笑了笑。
罗姐是从路左边过来的,她下出租的时候江予夺就已经看到了,但一直到她走近了开口叫了他,他才转过了头。
“罗姐。”他笑了笑。
“就那家是吧?”罗姐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店。
“嗯,”他跟罗姐一块儿往咖啡店走过去,然后帮罗姐拉了椅子,再背对着街坐下了,“今天太阳不错,晒一下挺舒服。”
罗姐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是啊,你看小猫都晒眯眼了。”
江予夺把喵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在他余光能看到的范围里。
罗姐点了饮料和点心,然后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才见了两次面,就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了。”
“没,回去太冷了,这边多呆几天暖和暖和。”江予夺说。
“以前不是不怕冷的吗?”罗姐说。
“现在怕冷了。”江予夺说。
服务员把饮料和点心拿了过来,江予夺捏了一块小脆饼:“我过几天回去了,元宵节之前。”
“嗯,感觉怎么样?”罗姐喝了一口热可可。
“挺好的,”江予夺说,“换个环境放松不少。”
“现在有什么计划吗?”罗姐又问。
“嗯?”江予夺愣了愣。
“以后的计划,”罗姐说,“你现在没事了,也应该会给自己做一个小规划吧?以前我们提到过的。”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有的,有一个……朋友的朋友……我可能会去拍点东西。”
“模特吗?”罗姐笑笑。
“……是。”江予夺没有想到罗姐会突然说这些,这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那还挺不错的,有朋友介绍比较靠谱些。”罗姐说。
江予夺没有回答,他不想再继续这个突如其来并且完全虚无的话题,可一下又找不到可以不突兀地切换话题的方式,于是他只能选择了沉默。
罗姐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小勺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热可可。
过了差不多好几分钟,江予夺余光里看到趴在椅子上的喵动了动,他伸手在喵脑袋上摸了摸。
“小江,”罗姐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你坚持我们之间的交流要像普通的认识的人那样,对吗?”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为什么?”罗姐问。
“因为我不是病人了。”江予夺回答得很干脆。
“能告诉我为什么来找我吗?”罗姐问,“我们之前见了两次面,你始终不愿意正面回答我。”
江予夺皱了皱眉,看着她有些不耐烦:“这有什么关系吗?”
“小江,”罗姐叹了口气,“其实你是不是好了,是不是还没好,我一句话一个判断是没有意义的。”
江予夺拧着眉不出声。
“我相信很多测试和谈话,如果不是在你我之间进行,你很有可能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罗姐说,“你很聪明,也很敏感,你懂得怎么样应对,让你看起来‘不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