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就是为了我的钱。”

佟蓁蓁笑得很大声，“得了吧你，芙蓉大姐，你这种富贵阔太啊，还愁找不到男人，像我这种一穷二白的打工小妹，还得看人脸色吃饭。”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啊，我不吃你那一套。”

“没想到你这么会忽悠人啊？”

卓商突然凑到她跟前，看着她修长细白的手指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节奏分明。

佟蓁蓁头也不抬，“我这是正当职业。”

两人互猜拳，在沙发上打闹，玩笑。

“这次不算，你明明知道我看不到，还故意激我。”

屋里有暖气，佟蓁蓁穿得少，淡粉色棉质体恤衫和灰色打底裤，盘腿屈膝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地绑在一起，身体有些扭曲，姿态极其不雅观，但好在卓商早已习惯了。

“你不想换一份正经工作物质上更有保证的”

佟蓁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说话的语气格外豪迈，“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

郊外。坐公交车。

走上山坡，终于看到了一座香火兴旺的寺庙，前来祈福的香客很多。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佟蓁蓁也知道另一个大名鼎鼎的静安寺，从交大后门拐角，就是静安寺。

卓商不动声色地插上香，咳嗽了两声，“那你许的什么愿”

如果佟蓁蓁知道他低眉许下的心愿和她有关，而且是但愿她以后不要像这样败家，她肯定会急得吐血。

佟蓁蓁来了一句，“时间还早啊，我要去商场购物。”

卓商无奈，知道她又想买东西了。“你发工资了”

佟蓁蓁不服，“不发工资就不能好好犒劳自己了”

“我可没有选择恐惧症。”

佟蓁蓁一边挑挑捡捡，心一横，干脆也不再看那些满身都是诱惑的精致包装。

要知道，她以前但凡手里有一点小钱，都会拿出来消遣了，典型的现世主义者。

“所以你相不相信，我以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生活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它会让你适应这个社会，把你塑造成一个与时代相符的人。”

☆、【我保证】

卓商找到佟蓁蓁的时候，她喝得有点多。

“佟蓁蓁，你在这里喝闷酒”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遭人嫌弃和厌恶，还不准我喝酒消愁了？”

小摊旁的路灯映照出朦胧的灯光，覆盖在她白净的脸庞上，下颌的线条格外柔和，卓商竟觉得，这一幕如此温柔和祥和。

卓商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子坐到佟蓁蓁的身边，“这人呐，难处这种事都有，还得朝前看是不是”

“得了吧，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就压根儿没经历过这种麻烦事。”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坐环城公交，价钱亲民。”卓商，“还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车窗外面忙忙碌碌的人，想好了就回家，回到现实的生活，毕竟人总要学着适应环境嘛。”

佟蓁蓁低下头捶捶腿，撇嘴冷着张脸，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车来没有啊？我这站得腿都酸了。”

佟蓁蓁拨了拨头发，随口问道，“去哪儿啊？”

卓商摸了摸下巴，语气极其随便，“要不然去郊区”

佟蓁蓁的眉尾上扬，胳膊交叠，“大哥，您找的地儿，您问我啊？”

“你知道为什么吗？”

“人一旦集中精力做一件事，那件事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佟蓁蓁撇嘴，“又讲大道理。”

卓商嘴角上扬，“有时候还不傻。”

佟蓁蓁龇牙咧嘴，“谁傻了？”

“以前总也学不好数学，所以想找个数学成绩特别好的。”

“那你之前那位数学挺好”

“差不多吧。”

卓商这种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当然也不会逊色，估计还得在韩振东之上，佟蓁蓁都知道。

“我以前学数学学不进去，但我算钱特别准，估计是我太爱它它也特别爱我了吧。”

卓商忍住笑，把手捂在嘴唇上，清咳了一声，呵!这是个什么比喻

佟蓁蓁举起酒杯，撇嘴笑笑，眉心紧蹙，神情难受地打了个嗝，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不懂。”

“我发现你这姑娘也挺有意思，明白的时候呢，想得挺透彻，糊涂的时候呢，就喜欢胡思乱想，尽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你能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啊？你这番话充满了深深的指责和恶意知道吗？”

“鳏夫，我觉得你越来越毒舌了？你以前顶多安慰两句，什么话都不会多说，现在呢，完全就是一个反差。真的，你变了。”

卓商挽起手臂，“您这语气，拍电视剧呢？”

佟蓁蓁伸出手擦擦眼睛，看向窗外连片的树林，“你说你一港澳同胞，怎么整一口京腔？”

头顶上一片绿荫，照得她心口一阵清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挤出来，不偏不倚地映射在柏油地面上，正是晴朗的好天气，在日光的细碎光芒里，微风从车窗外吹进来，仿佛也将一丝清凉和光亮吹进了人的视线里。

“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了？”

佟蓁蓁偏头看了卓商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您还真费心。”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故作漫不经心，视线却不自觉飘向窗外，生怕自己吐出几个敏感的字眼，搞得两人尴尬，“好多了，谢了啊。”

“我有事问你。”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怕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