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眠还没有高兴就大惊失色:“怎么一回事?”
“益王另有五千人埋伏在回西宁的方向。”
“救稷哥!”
一声长呼后,是数不尽的追随:“走啊。”
天亮以前,稷哥醒来,叫一声姐姐后就觉得异样。一看,身边是堆满笑脸的花小五、铁标,还有郑多珠、楚丽纹、朱细细和韩囡囡。
“我不要你们,我要姐姐!”稷哥放声大哭:“姐姐在哪里,我要姐姐。”
他的哭声孤零零的,透着凄楚。
俞太傅来劝他,稷哥一脑袋撞上去,随后就哭的更加伤心:“姐姐,稷哥怕,稷哥害怕,我要姐姐”
他哇哇的声音传出来,铁权更是满心郁痛,让人加快:“等咱们送稷哥到地方,再返回来和益王算账!”
五千人忽然就杀出来,铁权口沸目赤,取枪在手:“为了稷哥,冲啊!”花四姑娘打发人回去:“楚姑娘那里还有兵,打益王不重要,重要的是稷哥。”
铁权定定神:“你说的对,锦心,你得帮我。”
花四姑娘不由自主的有了轻快:“你说。”
“稷哥最大,这些人,你和我都死在这里,也得把他送回去。”铁权看看自己的五百人,和围攻的五千人。
花四姑娘神色认真:“我愿用性命护送你们。”
“那走。”
铁权来到马车前,见车里稷哥正在打人。他用脑袋顶太傅顶出门道,谁哄他就顶谁。同时指着离他最近的郑多球大骂:“坏人,你是坏人!”
铁权一伸手,把太子揪到马上,稷哥一张嘴,就要咬他手臂。
“带你去见姐姐!”
太子这就不动,乖乖把脑袋抵到铁权腰间,他是反着坐。
“盔甲!”
铁权再吼。
跟他的小厮解下他的衣甲送来,铁权把太子裹住,嘶声道:“别动,咱们去找姐姐!”
一带马缰:“所有人都护我,我们必须离开!”
五百人原本是个对外的小战团,迅速缩成一道长枪状,狠狠的对着一个方向冲去,试图撕开一个口子。
最前方的士兵倒下来,后面的人迅速补上去。铁权看着倒下来的人眼睛里泪珠滚落,但是他还是得命令别的人往前冲,哪怕踩着的是同伴。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这乱声里居然到了他的耳边。
太子仰起泪脸儿,鼓励地道:“不怕,姐姐说的。”
只这一句,铁权觉得抛去他是太子,也愿意为他生死。“不怕,”他回道:“咱们很快就能见到姐姐。”
五百人以性命相博,撕开一条路,花四姑娘双刀斩去最后的阻碍,对铁权深情的一瞥:“快走。”急急回马,对着冲上来的人迎去。
铁权似乎听到远处有人声出来,但是他没有功夫回头看,他要做的,就是往西,把稷哥送走。
楚芊眠等人冲上去,让这惨状吓倒。她愤怒了:“血债血偿!”还有稷哥在哪里?
增援的兵马不足八百,数万难民没有马快。但是他们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对着最凶险的地方,只为让稷哥安全。
虽然都不知道稷哥在哪里。
姑娘们这是第二仗,比刚才有经验的多。她们会逃开,引的士兵来追,逐渐分散开来,只剩下数个人时,回马把他们分别干掉。
有人受伤,但也有胜利。
铁权的耳边渐渐没有战场声,只有稷哥同他的商议。
“你是带我去见姐姐的吧,对吧?”
“是。”
“你带我见姐姐,我种的地给你吃。”
“是。”
铁权如在油上煎,五千兵马就足以横扫数万难民。一万人他不敢想像。
他要赶快把救兵搬回。
过去一天,又过去一夜,铁权眼睛熬的更红,稷哥也没睡,睁大一双红眼睛不时看两边。
他不知道姐姐在哪里。
道路的前方,有一小队飞驰而至,铁权的马快,险些没勒住。正要躲避,有人高叫:“口令!”报出上半句。
铁权大声回过后,道:“我是世子。”他连喜欢都顾不上,回手一指:“去帮忙,益王一万人!”
说完力气一松,抱着稷哥滚落到马下,稷哥自始至终在他手臂之内。
“世子爷您受伤了,”
“滚,发兵!”铁权大吼。
“是是,发兵,王爷不放心,让我们深入这省内查看,我们有一万人。王爷刚打完一仗,关城无忧,我这就报信给他。”小队人还是把话说完。
没有人想得到难民可以一个打一个,或者一个人打几个,但楚姑娘的麾下做到了。
他们歼灭任远的五千人马后,又及时追上楚芊眠。在她力不能支的时候,大批的难民冲进战团。
带兵的人一开始还嘲笑:“难民?就是十万又能怎么样。”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叫道:“撤退。”
激战中的撤退哪有说说似的容易,当大家都退不下去时,双方都红了眼睛。
“姑娘,他们又增兵了。”
刀豆绕过战场来回话。
楚芊眠冷笑:“益王准备的可真充分啊。”她侧耳听听,花四姑娘说表哥和稷哥冲出去,舅舅那里随时会来人。
她相信舅舅西宁王,再困难也不会丢下他们。
她看向上官夫人,上官夫人手提一把宝剑,倚着树睡得香甜。在前方,父母亲激战正凶。
双方都萌生过退意,又都退不下去,有时候默契般的轮流休息。
她看向难民们,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