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我放开他?”宿冉轻笑出声,慢悠悠地说着,转而脸色一冷,声音y-in冷怖人,“你算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流云堡,真当是什么大门大派了?可笑!”
“你!”云子濯气急拔剑就欲刺向宿冉,手臂却被身旁站着的寂淳一把捏住,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寂淳,难道你今日要与我为敌?”
寂淳沉着脸摇头,方才云子煜偷袭宿冉的那一刻,若不是理智尚存,他差些就助了宿冉将那云子煜杀了,但在他稍加思虑一番,便觉得此举实在冲动,他不知该怎的面对云子濯,他并无意伤害他的弟弟,只是那云子煜欺人太甚。
阻止了云子濯对宿冉的袭击,他面朝宿冉犹豫了一番,沉声劝道,“贫僧恳请宿施主放过三少主,待查明真相,再做打算吧。”
宿冉将手里的云子煜松开,丢到了一旁,冷声道,“呵,我还没追究他流云堡暗害之事,倒反过来要证明自己无罪了?”
“你血口喷人……你……你侮辱了娩陌,还在这里颠倒黑白……实在,实在可恶……”云子煜被二哥云子濯搀扶着,虚弱地朝宿冉骂道。
云子濯听了宿冉的话,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恨恨的瞪着宿冉,他无法忍受有人这般狂傲地无视他流云堡的地位!
“呵,侮辱她?”宿冉气急反笑,道,“娶了个娼妓做媳妇,三少主好眼光啊!”
“子濯子煜!你们做什么呢?!”院门口传来云子昂的怒喝声,只见他y-in沉着脸跨入院内,正要呵责这二人,待看到云子煜重伤惨白的脸色时止住了口,道,“子濯,带子煜回去疗伤,不许他再出门半步,若再惹出了事端,全权由你负责!”
“是,”云子濯低着头离开了,离开时还看了寂淳一眼,眼神里带着失望与冷漠。
寂淳低下了头,心里不是滋味,昨日两人久别重逢渐渐有了些亲近,今日便成了如此境况,他一直都知道那云子濯是个仗义良善之辈的。
“在下希望两位可以暂住几日,待查明昨日的事情,流云堡自会向您二位道歉。”云子昂朝他二人拱手道,面上严肃威严,一派家主风范。
“贫僧明白了,”寂淳双手合掌施了一礼,淡淡地回答,他知道只要这件事情没有彻查清楚,这流云堡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自是知道宿冉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就凭这人心高气傲的x_ing子,才不屑于强行霸占一个女子,但是那云子煜……
宿冉冷着脸径自回房去了,根本没有看那云子昂一眼,完全没把这堂堂流云堡的家主放在眼里。
云子昂也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在意宿冉对他的不敬,若此事与这人有关,他就是拼了全部家产牺牲万人x_ing命也要为他流云堡争了这颜面,若此事是他们错怪了他二人,他们定当赔礼道歉。
“既如此,在下定当早日查明真相,现在便先行告辞了!”云子昂朝寂淳拱了拱手,转身告辞。
寂淳吐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异常的疲累,走至房间的长廊处,之间宿冉朝他道,“进来。”
他抬起脚跨进了宿冉的房间,想起了昨夜的情形,顿时心虚,严肃庄重的脸上隐藏着尴尬与不自在。
“昨夜那女人就是浣溪苑的花魁问诗,”宿冉淡淡地说道,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没有转脸去看寂淳。
在宿冉说出“昨夜”的时候 ,寂淳的心一下子慌了,直到听完宿冉完整的一句话,他才稍稍平静些,回想一下方才宿冉说的内容,顿时有些疑惑,“是她?”
“明明出身青楼,短短一月时日,便攀上了流云堡三少主做了三少夫人,倒是有些手段,”只听宿冉那不轻不重的音调,还真猜不出他这话是在夸还是在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