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定会姿容绝佳罢。
“好了,王爷可满意?”姜妘己垂下手,赵夜白的头发真多,又长,挽得她手酸疼。
“甚好。”
赵夜白起身,理理锦缎长衫,“走罢,我亲自带你去粮库点粮,再派人送到漓水,也算尽了心意,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北丘连年收成丰硕,谷仓里的谷物堆得发霉吃不完,漓水之畔的饥民不过是假象而已。自赵夜白封地北丘以来,励精图治,北丘的百姓生活得极其安乐。
姜妘己登时喜悦起来,赵夜白还真是干脆,还以为他会再为难她一番。
赵夜白瞧见姜妘己的笑,心下也笑起来。他亲自撑船过湖,吩咐湖畔守候的宫监去寻王府的大宫监。
大宫监前来,赵夜白领着姜妘己乘车撵到达丘北城的粮仓,下命装五万石粮食运到漓水之畔,交给大滇的右相谢君麟,说是他还姜妘己的人情,此后两不相欠,这五万石粮食也不必归还。
姜妘己随着押送粮食的卫兵到达北丘城门,赵夜白亦亲自送她出城门,待姜妘己走远,天色也已渐黑,他上了车马回府。
他这次回来很是隐秘,他不在北丘之时,诸事交给他的心腹李睿打理,过了今夜,他又要回大滇,只有与赵娉婷与姜楠康大婚之后,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回来。
姜妘己一行点着火把在夜间赶路,幸好这北丘之地并未山林,一路平坦。他们赶至下半夜,才到达漓水之畔。
谢君麟隔岸而望,他们的营帐扎在漓水的彼端,见着通天的火光,就知姜妘己借到了粮食。虽吩咐人掌船渡河,装粮食。
赵夜白的兵士帮着姜妘己他们装船,姜妘己示意谢君麟送上许多银钱答谢,他们亦开心的接了。待从船上卸下粮食装上马车,天已经亮了。
姜妘己带回赵夜白的话给谢君麟,这借粮之事,千万要保密,不得让别人知晓是赵夜白借的粮食。
谢君麟连连答应,又下了死命令,若是哪个说出去,王上必定要他脑袋。
谢君麟自此对姜妘己另眼相看,兵士们俱已疲惫不堪,他命令原地歇息三个时辰,再赶路。姜妘己一人住了一个营帐,总算借到了粮食,她睡得也安稳些。
时辰一到,谢君麟发令赶路,进入北境,可是这五万石粮食是就地发了,还是运回晋城,谢君麟没了主意,这事先没料到真能借到粮食,尝羌也未下旨明说。
只得派了信使连日赶回大滇请旨,他们在北境城外扎营,运这么多粮食,若是碰上饥民,必定会抢夺一空。
那信使回来六日后回来,带来尝羌的谕旨,命在北境发放三万石粮食,剩下的运回晋城。
姜妘己找到北境刺史询问三万石粮食能不能撑到秋后,刺史答可以。
北境位于大滇边境,本来人数就不多,这两年逃难的老百姓去了三分之一,三万石若是节省些,足够撑到秋后收成时。
姜妘己很感激赵夜白,他点的五万石粮食只多不少,他必定是了解过北境情况的。
谢君麟亲自监督,北境刺史分发了老百姓粮食,这才带着姜妘己回晋城复命,一路上对姜妘己赞赏有加。赵夜白竟然忤逆南越王,借粮给大滇,让他很是诧异。
他不知姜妘己用了什么mí_hún手段,赵夜白怎会如此大手笔,白白送了这么多粮食给大滇。
太和殿。
姜妘己拿着尝羌亲自盖上王印的承诺书,尝羌喜笑颜开地瞧着她,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诓骗了五万石粮食回来,赵夜白也不是傻子,不知她与赵夜白是何关系。
“王上,奴婢前来复命。”姜妘己朗朗开口,声音响彻。
太和殿内,庄泓赦和谢君麟都在,孟凎亲自去句町借粮未回。
“好!真是好啊!本王没想到你竟能空手借来粮食,当真罕见!”尝羌赞不绝口,亲自扶了姜妘己起身。
姜妘己却岿然不动,“王上,奴婢借来粮食,该是您兑现承诺之时。”
“当然,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本王都能应允你。”尝羌面上喜色。
“事关奴婢的身世。”姜妘己眸色一沉道。
尝羌敛了笑意,神色凝重望着姜妘己。
庄泓赦与谢君麟对望一眼,她这是何意,只有尝羌的脸色很难看,她这是要当众逼他!
☆、107封为公主
姜妘己缓缓起身,她一路风尘仆仆,连倦意都不管不顾,脸上已多了许多憔悴,她就是要趁着庄泓赦和谢君麟在场,教他认了他的fēng_liú债,意在羞辱他。
瞧着尝羌的意思就要屏退他们二人,姜妘己不等尝羌开口,声泪俱下,喊了声“父王!”
庄泓赦与谢君麟都是一惊,这宫女如何变成了公主,她又是何人之女?
尝羌不防,姜妘己会这般唤他,还以为她要说出些难听的话来,尝羌装作猝不及防,失神落魄一般,不确定道“你唤我什么?你究竟是何人?”
“父王,妘己是您的女儿呀,十四年前,你路过北宫,临幸了妘己的娘亲。前几日,您不是找娘亲确认过此事么,怎么就忘了?”姜妘己哭得甚是伤心,忍了数声才将话讲完。
尝羌心下了然,她这是要当着庄泓赦的面与谢君麟的面,教他认她,这下,他不想认也不成了。
“你竟是芷斓的女儿?”尝羌装作惊疑万分,上前一步,双手附在姜妘己的肩头。
“是,我是她的女儿,父王!”姜妘己亦装作亲热的扑进尝羌的怀抱,不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