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支持他们吗?”
听完我的话,他只是淡淡撇我一眼:“不觉得。”说着,他移开了视线,“臣仔细查过,那个叫荆娘的人根本不存在。那不过是田若云为了混肴视听故意编造出来的人。”
真是这样?我全神贯注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片刻之后终于选择相信他。
经过提审,情况和卫靖远所说的相差无几。我把濒临崩溃的田若云送到韩燕身边,希望亲人见面之后的温暖能平息她心里的痛苦,至于田烈和剩下的同伴,也因为毒害群龙被判下重罪。
剩下的,就是正跪在议事堂中央的官员张生。
“张卿,眼下正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到底藏了多少贿赂?还不如实招来!”我猛地挥手,把桌上放着的罪状掀落在地:“七十三条罪状,哪一条不够你生不如死?”
“臣主,您真的冤枉微臣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您不能就听卫靖远一面之词就治臣于死地呐!卫靖远他姓卫,他野心昭昭,他想诬陷微臣然后在这个缺口上插自己的眼线过来呀臣主!”
“是吗?”我掩下怒容,淡淡看向一边傲然而立的卫靖远道:“卫卿,你有何要辩解的?”
卫靖远施施然一笑,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罪状放在张生面前铺好:“回城主,臣只查出张大人在湖边的浅水区埋下不少银钱,少说也有上万两吧?”
他话是对我说的,冷然的视线却紧盯着张生。眼见张生的脸色由红转白,卫靖远放在罪状上的手指又移了一下:“前日,本官在湖心的小岛上发现一处掩饰良好的地窖,里面的珠宝不知值多少钱粮呢?张大人,你就不怕哪天被龙群嗅出来,然后公诸于世?”
说着,他缓缓站起,冷然俯视张生。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微臣只是、只是……”张生惨白的脸色忽地转青,他慌张的擦着额角的汗水,视线左右漂移就是不敢去看面前的罪状。
“砍了他!”一旁的祁武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城主,公卿大人!这样一个只会挑拨离间,不思进取,害人于无形的败类有什么好审的?”
“臣附议!”祁夏也站出来,用恨不得拆骨削肉的眼神锁死了张生。
紧接着,其他将领和驯龙寮的主簿文臣也站出来附议要即刻处死张生,就连妙言也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张生见这阵势,立刻缩了脖子抱着卫靖远的脚颤着声音喊:“公卿大人!下官知道您同城主的关系最好了,您替下官说两句话吧,下官愿意把自己的所得一半上缴、一半赠与你!”
“滚开!”卫靖远猛地一脚踢开他,面色阴沉的朝我道:“城主,臣也附议!”
张生终于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我极力控制住自己上去掐死他的冲动一字一句的道:“你手里的那些赃物,哪一件是你的?还惦记着贿赂别人,张生,你真是无药可救!”
我紧闭双目深吸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死盯着他:“若不是你贪得无厌,那些人怎么有机会潜进驯龙寮下此毒手!两千多条龙全部中毒,你以为自己真的不担一点责任?!还不趁此机会把藏匿赃物的地点全都供出来,等着享受极刑吗!”
“把你绑在驯龙场的柱子上,然后活活割下一片一片的肉,喂给食肉的龙儿们,如何?”
☆、第98章纷乱又起
我忽地阴狠笑起来,周围响起抚掌欢呼的声音。
“不!”张生突然一声嘶吼,他痛苦的抱着头:“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说,我全都说,只求你们让我死的干脆一些,求你们了!”
“祁武,你亲自押送他去寻找赃物,找齐之后就由祁夏把他送到大牢。张生是敌人的突破口,罪责难逃,即使极刑可免,也要重罚!”我瞧着张生在罪状上签名画押,一颗心恍如滴血。
驯龙寮的待遇向来不差,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极受二哥器重,可还是出了这样的败类,真是令人心寒!
末了,我又对卫靖远道:“卫卿,你去拟一份告示出来,宣布驯龙寮重新招人。吾这就去准备考核,把人手的缺口补上。”
“城主,你就不怕我插卫家的人进来?”他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淡然回望着他,然后忽地笑了:“卫卿,你会么?”
其实,我想说:小娘相信你,你不会的。可最终,还是因为想听他的回答转变了话语。
卫靖远静默的同我对视片刻,才勾出一个笑来:“不会。”他说得很认真,直透我的心底。
翌日,我正在书斋挑选考题,突然听见急切的敲门声。“城主!城主!”范仁急切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妙言放下手里的书简去开门,他却猛地推开房门还把妙言撞到一边。
妙言惊叫一声,范仁却顾不上看她一眼朝我道:“城主,斜谷谷口堵了一群百姓,说是来请命,要、要……”
“要什么?”我放下狼毫不满的看着他,范仁何时也学了个讲话只讲一半的脾气?真是让人捉急。
范仁咽了口唾沫,这才沉声道:“要火烧龙群。”
“什么?!”我猛地站起,不敢相信的看着面色沉重的范仁,“范仁,你再说一遍,百姓在斜谷请命要做什么?”
“火烧龙群……”
随着他再一次开口,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就连视线都花了一下。
妙言奔过来扶着我道:“不可能,龙群是整个卧龙谷的至圣之物,百姓们甚至将它们当成神来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