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为难的事,只让老祖宗拿出规矩来就是了!”
黄妈妈摇头道:“老祖宗这人侯爷又不是不知道,旁人和她老人家硬碰硬,她老人家能硬气起来,可她老人家最见不得别人在她跟前哭哭啼啼的,老祖宗信佛多年,一碰到这种事心就软了!”
沈易北只觉得更加难为情了,这宋云瑶就是抓住老祖宗这样的弱点,他又说了类似于要黄妈妈多照顾老祖宗一些的话,这才去了正院正院。
宋云瑶昨儿已经闹腾了大半夜,回来梳洗完毕更是觉得清醒不少,几乎是一夜没睡,可如今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这两天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儿,每一桩事儿要她觉得省心的。
原本她以为铲除了谢橘年之后,所有的事情就会回到正轨,可如今好像事情偏离轨道越来越远,特别是当她听说昨夜芙蓉园内沈易北和谢橘年缠绵了一夜,更是气得摔了满屋子的东西,如今她哪里吃得下东西,哪里睡得着了?
当她听说沈易北过来的消息,倏的站起身来,面上总算添了几分喜色,“是侯爷过来了?”
她只觉得侯爷一定是过来与她赔不是的!
顿时,她的心里增添了几分喜意,“知画,你快看看问你说是不是憔悴的厉害?快!快去拿胭脂过来给我补一补!”
知画应了一声,慌忙就进了内间。
沈易北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宋云瑶盈盈站了起来,低声唤道:“侯爷!”
沈易北脸色铁青,“听说昨天晚上已在宁寿堂闹腾了一夜?”
这话来的太突然,宋云瑶一下子征住了,“侯爷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谁告诉侯爷的……”
沈易北扬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之中还带着几分不耐烦,“云瑶,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懂事乖巧,老祖宗如今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容不下邹姨娘,想要邹姨娘死了心里才踏实,可你有什么想说的来找我就是了,去逼迫老祖宗做什么?还是想要借着老祖宗的手给我施压?”
这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似的,狠狠插在了宋云瑶的心上,她眼眶一下子红了,“侯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对,昨天晚上我是去宁寿堂了,可侯爷怕是不知道,我本意是想去找您的,可您了,您在哪儿?昨儿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您在芙蓉园陪着谢橘年了,您要我怎么去找您?”
“我去了宁寿堂,无非是与老祖宗抱怨了几句,因为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难道侯爷觉得我被邹姨娘当众打了一巴掌,连抱怨都不能有了吗?昨天晚上侯爷在芙蓉园过了一夜,如今到我跟前却是连半个解释的字都没有,一进来就责问我,后面这样对我又公平吗?”
“侯爷怕是忘了,当初娶我之日分明说此生此世心中只有我一人,可事实上了,我刚嫁进长宁侯府,这府中就有了两个姨娘,好,侯爷说着两个姨娘只是摆设,那原先的邹姨娘,如今的谢橘年都是摆设吗?”
“侯爷怕是将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可曾想过当年我爹娘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不同意我下嫁,是我以死相逼,这才换来了这门亲事……侯爷这才真心待我几年,便将自己的话都抛到了脑后!”
沈易北只觉得想笑,可却又是怎么都笑不出来,“当年说的话,字字句句我记得是一清二楚,当年我就话并无半句虚言,如今更是这样想的,只是云瑶,是你变了,变得不是当初的你!”
“若换成了当初的你,你是绝对做不出昨晚那样的事情来的!”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剩下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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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云瑶只觉得自己气的要炸毛了,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大不了自己就当做找了个鸭,那鸭还是一有身份有地位颜值高身材好的鸭,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挺不爽的!
当她沿着长宁侯府转悠了第三圈的时候,就连杜秋娘都忍不住道:“姨娘,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心里有事儿?”
谢橘年摇摇头,一抬头刚好就看着前面的院子热闹极了。
杜秋娘道:“这既不过年又不过节的,长宁侯府里头怎么这么多人了?还这么多男人?”
按照规矩,这内院之中是不能有外男的。
谢橘年道:“前面这院子就是邹姨娘住的院子了,估计是刘管事差人将邹姨娘院子的大门和侧门都封起来了,正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也好。”
这院子四周的人都是极有眼色的,见着谢橘年来了,门都已经封了一半了纷纷退到了一旁。
谢橘年走到门口,恰好还能看到邹姨娘那双哀怨的眸子,“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你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侯爷还能留你一条命,还觉得不满足?”
这人啊都是这样,但凡给了她一丁点希望,顿时想要的就更多了。
邹姨娘狠狠朝着她啐了一口,厉声道:“谢橘年,你别在这儿猫哭老鼠假慈悲,我就是要谁可怜也不要你谢橘年可怜,哼,如今你也将宋云瑶那虚情假意学了个十成十去了吧,明明心里高兴的很,却装出这样一幅样子来!”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邹姨娘你也别想多了,我不过是刚好散步走到这儿来,压根就没打算过来关心你或者是笑话你,我可没那个闲工夫!”谢橘年看着她那张不甘的面容,只道:“不过既然我都走到这儿来了,也不怕告诉你,邹姨娘,当日你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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