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府上下,好像也就那小侯爷能护着她了。
她可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明知道有挡箭牌不用,那真是傻子!
果然,宋夫人来了看似是在和老夫人说话,但那眼神却是一个劲儿朝着她身上扫,“……云瑶这孩子啊原来也是被我宠坏了,叫我说,这侯爷身边早就该多抬几个姨娘侍妾了,我时常和她说,这长宁侯府的子嗣艰难,她和孩子没缘分,可也不能拦着旁人生啊!”
“老祖宗和老夫人的年纪都大了,只怕盼着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便真的有了那庶长子,你只管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疼,难道他以后有了出息,还能忘了你这个嫡母?难道就不给你请封诰命了?”
这还真的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老夫人心中排揎了一句,原先她是喜欢宋云瑶这个高门儿媳妇,可自从宋云瑶上次流产之后,她就看宋云瑶有些不顺眼了。
若是一般门第的儿媳妇,她说给儿子纳妾就纳妾,说给儿子抬姨娘那就得抬姨娘。
可宋云瑶是宋阁老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旁敲侧击的劝送云瑶几句,要么说邹姨娘是三皇子的人,总得让她伺候伺候爷,要不然三皇子那边不好交代,要么说柳姨娘的父亲因为救了老侯爷而丧命,柳姨娘的父亲去世之前就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女儿,总得给柳姨娘留下个一儿半女傍身。
偏偏平日里宋云瑶精明的像是什么似的,她一说起这话来,宋云瑶就装咙作哑。
她气的不行,可偏偏当着宋云瑶的面不敢发脾气,儿子只是个闲散侯爷,说不准以后多的是宋阁老提点的时候!
等着宋云瑶走了之后,她也只敢朝着丫鬟婆子撒气,好不容易等着儿子想明白了,宠幸了邹姨娘几日,那宋玉瑶的脸更是难看的能杀死人似的、
这宋云瑶是这样的,宋夫人也是这个德行,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就算是再生气,老夫人也不好露出不满的神色来,只笑道:“亲家太太说笑了,云瑶这孩子我喜欢的不得了,我膝下没有女儿,当初云瑶嫁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当娘的哪里有不疼女儿的?”
“更何况,但凡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哪家的庶子还能在嫡子之前出生的道理?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了!”
宋夫人只笑着说老夫人有远见。
只是站在宋云瑶身边的邹姨娘脸色却是暗淡了几分,她想的很清楚,侯爷的恩宠就像是天上的云似的,说飘走了那就飘走了,她抓都抓不住,唯有孩子才是留住侯爷的长久之计。
谁都没有注意到区区一个姨娘面上的异样!
宋夫人更是冲着谢橘年招手,“你叫什么名字?长得可真好看!像花儿似的!”
老夫人嘴角的笑微微滞了一滞。
谢橘年大大方方上前行礼,道:“奴婢橘年,见过宋夫人!”
宋夫人嘴角的笑意不减,只笑道:“是个标致的丫头,长得水灵灵的,知道的晓得她是个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嫡出姑娘了,果然这老祖宗身边是极其养人的,一个个丫头都标致的没边了。”
“原先我去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若是我没记错,老祖宗身边有个丫头,好像叫珍……珍什么的……”
谢橘年添了一句道:“她叫珍珠,她是奴婢的亲姐姐!”
“怪不得了,我是说你们俩儿像有些相似了!”说着,宋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不过珍珠虽是比你大上几岁,你却生的比珍珠的俊俏些。”
这就开始套近乎了?
谢橘年笑了,并没有说话。
宋夫人又道:“听说你是个厉害的?前些日子云瑶举办宴会,你还帮出了不少主意,惹得这京城上下的妇人谁不夸赞云瑶几分!”
谢橘年自然是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些事是她做的,又不是什么丑事,为什么不承认?
宋夫人见了心里头愈发高兴,这可真的是一箭双雕了。
当初女儿哭着回来,直说长宁侯被区区一个小丫鬟勾上了床,那个时候她心里恼火得像是什么似的,这云瑶嫁到长宁侯府本就是低嫁了,若不是女儿寻死觅活的,他们哪里会答应这门亲事?
堂堂阁老的女儿嫁给闲散侯爷,传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的大牙笑掉了!
这个丫头,便是云瑶不说,她也容不下!
可如今,她只觉得这丫头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手段,死了倒是有几分可惜了,若是这丫头送到了宋架,不仅能让儿子收收心,还能帮衬帮衬宋家,何乐而不为?
至于说这丫头先头像是像是油盐不进的,等着这生米煮成了熟饭,还能犟的起来?
这下子,宋夫人只觉得越看谢橘年越喜欢,只从手上褪下一个金镯子塞到她手上,“好丫头,收起来,以后好生服侍你们家夫人!”
宋夫人出身书香世家,与宋阁老琴瑟和鸣,颇得宋阁老看重,这么些年来能够入得了宋夫人眼的世家小姐就已经不多了,更莫说谢橘年一区区丫头了!
当即谢橘年就已经感受到这四面八方投来嫉妒的目光,只是事到如今可不是慌乱的时候。
谢橘年冲着宋夫人福了福身子,“多谢宋夫人抬爱!”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了。
宋夫人冲着她笑道:“好丫头,不必说谢,这是你该得的,你在夫人身边这般尽心尽力,夫人赏你,我也会赏你的!”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