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道宗理直气壮反问,目光跟要把在场所有人都生吞了一样,戾气十足。
李明达立刻打发人骑快马去路口问,看看那边侍卫计数是多少人。
不多时,侍卫来报:“回公主,那边计数是一百人。”
众人没想到会出第三个数,竟唏嘘不知该信哪一个了。
“数错了吧,毕竟郡王带着人骑马一闪而过,哪能数得那般准确。”关洪波叹道。
“我倒觉得没错,很对,本来一百人,进来之后,又添了两人。”李明达说罢,立刻命人看守住李道宗所带来的一百零一人,随即打发叫来悦己客栈的十名侍从,让他们分别单独进院来辨认这些人。
“欺瞒公主是什么罪名,却不用我说。而今就老实交代,便是你不交代,回头有别人交代,你同样算是欺瞒,落不得好。”田邯缮在带领每一个人进院前都警告了这句话。
十名悦己客栈的仆从依次辨认,指了同一人。此人也是所有随行的小吏之中头低得最深的人。
李道宗见状,脸上终于现了慌张。
“他就是住在我们客栈的两名书生之一,”
十名仆从都十分肯定,随即又都去认尸,也立刻承认这是另一名住在他们客栈的书生。
李道宗狠皱眉头,缓缓闭上了眼,似乎很后悔自己把那名‘书生’留了活口,还令其混在随行小吏之中,意欲将其带离曲江村。他也确实没想到,李明达等人竟然会统计他随行人的数量,本以为人多混进去一个,没人会注意。二人竟细致至如此地步,明明还都算是个孩子,却如此思维缜密,心细如尘,不得不令人惊叹佩服。
“其实即便没有这人数上的差额,堂叔也逃不过。”李明达踱步往东走。
李道宗不解地睁开眼,看向李明达。他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他又是哪里漏了破绽。
李明达立刻伸手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吏。
那小吏被李明达指了下,就吓得浑身哆嗦,腿软地有点站不起身。
李道宗心惊了一下,却还是沉着脸,故作不解地看李明达:“他怎了?”
“他的手。”
众人立刻看向这小吏的手,倒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他右手的食指处有些许磨破,伤口并不大。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手之所以会有擦破,是因为刚刚他强行塞了毒药进刺客的嘴里。没人愿意心甘情愿受死,就是双手双脚被按住了,嘴巴也必然本能反抗。你这手上的伤口,就是被刺客的牙齿划伤了。”李明达暗暗吸气,上下打量这名已然心虚跪地的小吏,“负责看守金条的‘书生’有两名,你们既然准备了毒药,应该就不只一颗。”
程处弼听这话,立刻按倒这名小吏,随即从其身上搜到了一个瓷瓶,把瓷瓶打开,倒出了十几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左青梅立刻用帕子接了过来,仔细查看,闻了闻,随即跟李明达道:“是柳叶桃和洋地黄活着蜂蜜搓成的药丸,两样同用,只要这么大小的一颗,足可使七尺大汉立刻身亡。”
李明达随即发现,那个叫‘阿花’的丫鬟见到这个瓷瓶之后哆嗦了下,把头低得更深,似乎希望没人能注意到她。
李明达立刻使眼色给左青梅。
左青梅立即对阿花搜身,随即在其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瓷瓶,不过她这瓷瓶里的却是黄白色的粉末。
左青梅仔细看了看这些渣末,闻了下,随即立刻捂住鼻子,防备这些粉末被风吹到自己的鼻孔里。
“毒菇粉。”左青梅对李明达道。
阿花哆哆嗦嗦地忙磕头,认罪道:“都是娘子吩咐婢子去做的,婢子真不想杀那两名道士。”
“哪来的?”
“这毒菇是晋州地界最有名的三彩菇,长得十分好看,但只要用一点,就会令人产生幻觉。那日娘子见两名道士做法耽误事,就打发婢子装成尉迟府的丫鬟,提些酒菜过去。那俩道士听婢子和花花自报是尉迟府上的人,竟丝毫不怀疑。婢子便以河岸那边有凉亭方便用菜为由,引他们过去。目的就是想引他们去远点的地方,不会耽误娘子派人在河岸打捞金条。
本是打算让这俩道士喝点这混了毒菇的酒,犯迷糊过一夜就是。却没想到这俩道士竟是色鬼,喝酒发作,竟误以为花花是美人,对其动手动脚。花花一气之下,就一脚把这二人揣进水里。婢子和花花瞧那水也不深,就没管他们,随后就走了。万没想到,他二人最后竟然溺死在河里。”阿花随即磕头解释,她真的是无心,而且踢那二人进水里的是她身边的花花。
唤作花花的丫鬟听她此言,扭头就气愤的唾她一口,“毒是你下的,酒是你灌的,而今反倒全怪我头上,你要不要脸。”
如此一看,这名身材高大唤做‘花花’丫鬟,应该是个直爽脾气,没什么头脑。
李明达随即问花花,可还有什么交代。
花花狠瞪一眼阿花,对公主磕头道:“婢子有话说,就是她和那个叫阿牛的傻子通奸,使唤那傻子装水鬼吓唬人。”
“什么通奸,我是被强迫的!”阿花臊红了脸,辩解道。
花花冷笑:“被强迫你叫得那么享受?哎呀哎呀深一点的,还说就稀罕他大。而且做这等腌臜事的时候,你还和那傻子提公主。”
阿花慌了忙伸手去要打花花,“你胡说,你嫉妒我漂亮就冤枉我!”
“呸!”花花直接伸手紧抓住了阿花的手腕,挑眉恶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