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二爷从美凤身上,真正领略到了什么是风情。以前所经历的故事,只能叫办事,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姿多彩的韵味。到底是有文化的女人,懂得怎样把握火候,快了不行,慢了更不可以,单单高峰来到的一瞬间,才能让人品味出其中的美妙。
天刚破晓,二爷就早早起了床,望着还在酣睡的美人,他心中充满了甜蜜。老天爷真是厚爱自己,把一个个大美女推到自己跟前,也许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吧!让他遍尝人世间的艳景,二爷笑地,在田间小路上,边走边琢磨着。
吃过早饭,大伙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待得二爷一声令下,奔赴下一个村子而去。
这段时间老不见二爷的人影,杏花心里闷闷不乐,她端坐在火炕上,不时地暗骂二爷几句。几天来,杏花没有胃口,吃什么吐什么,有时肚里没食物,也往外吐酸水。孙寡妇是过来人,清楚杏花怀上了,悄悄地告诉她,这是妊娠反应,娃娃坐胎前,都得难受一阵子。杏花听后,高兴地几天没合眼,多年的枯枝终于发芽了,能不让她兴奋吗!这一回可有的话说了,不是自己的那块地不长苗子,而是刘璐撒下的种子太瘪,你看,淘换来的种子,不施肥、不浇水的,自己就悄没升息地出苗,可让老娘逮着出口恶气的机会:刘璐你要再敢拿话遭践我,老娘立马就跟你翻脸,也不拿镜子照照,你有当爹的福分吗?俺可不是那种只管咕咕叫唤,不下蛋的涝窝鸡。还有,你说娃娃他亲爹忒不是玩意,哈拉完种子,也不过来看看出没出苗子,当上甩手掌柜的了。你又不是小狗小猫的,只管种不管收。赶明儿个生下娃娃,看你怎么有脸过来瞧瞧,相认儿子,没门。
杏花有一搭没一搭地纳着鞋底,想了很多,心底无着无落的。就在她心神不定的时候,自家男人推门进来了:“杏花,觉得好点了吗?”
杏花耷拉着头,细声细语道:“唉!还是那样,什么都不想吃。”
“要不,咱到公社医院瞧瞧,有病早看,积攒下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刘璐抬手摸了摸杏花的额头,关切的问。
“没啥,过两天就好了。”杏花张了张嘴,不想让刘璐早知道,可这事能瞒多久呢,毕竟两口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早晚得跟他挑明了。思量片刻,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刘璐,我可能怀孕了。”
“啥?”刘璐吃惊不小,他万万没想到,自个一湾清水,还能筛出棵发芽的种子:“你不会开玩笑吧,医生不是说我那儿不行吗?”
“你呀!医生的话就相信的贴贴地?书上不是说过,任何事物都在不停地变化嘛!兴许你那玩意,经过这些年的调理,变好了呢。”杏花拿话糊弄刘璐,她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偷情,肚里怀的确实不是他的种,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不但自己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刘璐绝饶不了她。老婆第一,这是乡下老辈子遗留下的祖训。刘璐被人戴了绿帽子,你想结果能好得了吗,他不撕碎自己才怪呢。
“对对,马列老人家说过,万物都有其根源,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或许老天爷发了慈悲,看我刘璐老实厚道,暗地里下了手法,让我那儿变好了,嘻嘻!”刘璐笑得很天真,完全没考虑其中的不妥。
“就是吗,不信任谁,也得相信自己。哎!我说,日头快蹬上头顶了,我这早饭还没吃呢。”杏花装得真事一般,懒洋洋地一副娇气。
“好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凭空得到孩子,高兴劲甭提了,伺候老婆那是老爷们应该的。
刘璐转身进了厨房,一阵叮当乱响,一碗鸡蛋面端上来了:“杏花,趁热吃了,别饿着肚里的娃娃。”
杏花扑哧笑了:“这才几天啊,刚安胎,你就想抱娃娃了,也太急了点吧。”
“嘿嘿!不急是假的,你没看前村的二孬吗,和咱同年结的婚,两个娃娃都围屁股转了,哪能不想呢。说实话,杏花,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我保证天天把你当神敬着,洗衣做饭我全包了,你只管照看孩子就成。”刘璐被快要当爸爸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撇去了平时傲慢的影子,这光景,让他当孙子,他准会满口答应。
看到眼前刘璐的摸样,杏花心里不由地生出些许失落。她想到,这么做是不是对刘璐太残忍了,本应坚守妇道的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无辜的刘璐受到了伤害。可换一种想法,如果不趁自己年轻,生下个一男半女,老了指望谁呀!看看街上无儿无女的五保户,她又为自己的聪明果断而欣慰。
说来,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能生养的夫妇,找个替身生娃娃,在刘家洼早已有人开了先河,只是人家光明正大的借种,不像杏花瞒着自己男人,偷偷让二爷种上了。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杏花总算怀了孩子,这是比什么都让人高兴的事,即使娃娃没有刘璐的骨血,可他长大以后,肩负的同是刘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更何况,刘璐和成树本就同宗同族,你吧我吧,也没便宜到外人,娃娃还是老刘家的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