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压了一下,见没人来帮自己,便自个儿站了起来。
“你是谁?没看到我在干活吗?”
兰婆子冷笑一声:“哟,还真没有看到。”
风暖儿抿唇点了点头:“没事,那您有什么事?没事我就继续干活了?”
兰婆子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风暖儿:“刚刚还没看出来,是一张巧致的脸,难怪能迷住秀鸾坊的大东家。”
其他的厨子这么一看风暖儿的眼光都变了。
这误会可绝对不能容忍,但解释就是狡辩了,风暖儿拾起地上没折完的菜,打算惹不起躲得起,正要离开,这兰婆子哪那么容易放过她,伸手揪住风暖儿,连衣带肉的。
风暖儿反手甩开,抱着的菜也一并扔了,终于忍不下去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兰婆子一瞪眼:“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凤醉楼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你这种做工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做甚?”风暖儿收手收脚,万一着这后事找到了祥大娘的身上,她这气撒了可就给祥大娘找难事了,连忙认怂:“我要折菜了,你最好别再找事。”
“我找事?”她对着风暖儿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么说,就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这番话一对风暖儿喷出来,风暖儿就觉得不爽了。
左右惹不惹,这后厨难么多做工,怎么单单就找上了自己?!感情是故意来找事的吧?这婆子不可能单纯,若是在凤醉楼里身份大的,那一定是身后有人教唆她来找事的。
风暖儿兜里已经将祥大娘上半年的工钱全领了,本就想着不让祥大娘丢了工才在这凤醉楼里呆上一下午。
看样子看自己不爽的,不是那刘管事,就是刘掌柜。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风暖儿将;撸起的袖子用力的甩了下来,冷眼看着这兰婆子:“若是不想让我在这干,就直说,祥大娘揽的这活还真没什么好干的,区区凤醉楼就这么厉害?呵呵,我是看清了。”
说完这席话,风暖儿转身就走,那兰婆子被风暖儿的突然发飘整的一顿,随后反应过来风暖儿的语出不逊,追着就骂。
“哎?!你个不要脸的,勾引着缶大东家跟着跑,是不是得了好处啊,连我这凤醉楼都瞧不起?你跟你那穷乡亲都别进来,进来一次打一次!不要脸的……”
“说什么?!”
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风暖儿刚出了大厅,听了这骂声,脊梁骨都僵了,她这要骂人,又不是骂不出来,只是看到门口的来人,整个人就委屈极了。
顾倾温带着祥大娘来了凤醉楼。
祥大娘在一边听着那兰婆子骂的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平日里缓声沉色的顾倾温则是大吼了出来。
缶自寒则是尴尬的站在风暖儿与顾倾温的中间,十分不是位置。
顾倾温那句说什么,实是对着兰婆子吼,更多的是对着风暖儿。
缶自寒拿着一套梅黄衣,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他不来凤醉楼吃饭,还能干什么?兰婆子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看风暖儿还有缶自寒的眼神就变了。
他来的太不巧,风暖儿刚刚只注意到了门口的顾倾温,没有看到缶自寒,这现在明眼人一看,都心道这小娘子算是被捉在现场了。
风暖儿绕过缶自寒去抓住顾倾温的手。
“相公,我今儿可……”
顾倾温将手一收,微微散发着冷,风暖儿被这冷激寒了脸。
“你不信我?”
她本想说今儿个真倒霉,不仅被缶自寒路过的马车给溅上一身的泥水,帮祥大娘请假还留在了这儿干粗活。
可是现在,她说不出来。
因为顾倾温收回的手,或者他发冷的脸。
“……”顾倾温没有回答风暖儿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分暖的眼睛:“你怎么还不回去。”
风暖儿抿着唇,不回答,缶自寒拿着衣服转身走到他们三人的身边。
“不巧。”缶自寒这么一说,将手中的衣服往顾倾温的神器那一递:“今儿个行车行的急,不小心将污泥溅了顾娘子一身,她说来这凤醉楼有事,我便将赔礼的衣服送到了这儿。”
“何必劳烦亲自动手。”
顾倾温没接过衣服,犹豫的伸手拉住了风暖儿的手。
“跟我回去吧。”
风暖儿将自己的手猛抽了回来:“不要。”
祥大娘觉得这事不好了,连忙上前抱住了风暖儿的肩膀:“暖儿丫头,都是我的不好,让你淌了浑水儿,秀才是误会了,他们读书人就是脑子不转和,你就跟着大娘回去……”
风暖儿被祥大娘劝动,抬头看了一眼顾倾温,他脸上没有任何误会的样子,心中一梗,风暖儿抓住了祥大娘的手。
“……好,先回去。”
缶自寒拿着衣服跟在后面跟了一小会,顾倾温先走在前头,风暖儿转头接过他手中的衣服。
“你走吧,你的赔礼我也收到了,今儿可因为你遭殃了。”
缶自寒耸了耸肩,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顾倾温。
“大不了你跟那秀才合离,我不介意娶你。”
祥大娘听了这话,顾不得他是秀鸾坊的大东家,伸手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巴掌:“你呀你,你说什么呢!姑娘的清白最重要,你若是为了丫头好,就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缶自寒你还真是个混蛋!”
风暖儿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