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
“笑毛?”张牙舞爪的样子。
骆青摇摇头,依旧抿着嘴乐。
“不过……”肖然挠挠后脑勺:“你今天那声加油喊得真他妈突兀。”
骆青又笑。
“对了,还没恭喜你得了两个冠军呢!”
“有病就说话!”肖然粗着嗓子说:“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也是,在此之前他们两个除了横眉冷对还真没心平气和的讲过话。
包括现在,也是即将要吵起来的趋势。
于是,骆青很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
然后,她盯着肖然看了好一会儿。
“你又要干嘛!”肖然红着耳朵冲她喊。
“我只是觉得你的发型真的很丑。”骆青直言不讳。
肖然的脸在一瞬间彻底蹿红了。
那时,肖然还留着当下最时兴的发型,现在人俗称的杀马特。
长长的斜刘海遮住一小半侧颜,看起来既不明朗又浪费颜值。
尤其是肖然这样五官都很漂亮的男孩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当班里十个男生有九个都梳着这样玛丽苏的发型时,更加惨不忍睹,更何况,他们大都还没有肖然的颜值。
“你……”
肖然刚想发火,骆青又悠悠地说道:“你那么帅,干嘛不把五官都露出来呢?”
“你觉得我帅?”肖然有些不自然地向后撸了撸刚被骆青批过的刘海。
“嗯。”骆青点点头。
公认的不是吗?
“我又没瞎。”
“那和彦岱元比呢?”
骆青没有回答。
小时候,骆青总问妈妈,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这种小孩子无意识的争宠总是搞得妈妈啼笑皆非。
尽管如此,妈妈还是会很温柔地摸着骆青的头,告诉她:“你和哥哥都是我的宝贝,你们两个我都爱。”
可是事实证明,她谁都不爱。
所以对比真的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
周一上学,肖然同学剃了个圆寸。
他一进门,就引起了一片哗然,各种“我靠”此起彼伏。
就连平时一脸严肃的老苏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怎么剪了个劳改犯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回座位时肖然故意没看骆青,径直回了座位。
肖然的同桌一边用手拨拉肖然的脑袋一边说:“我靠,哥们儿,手感不错啊。”
讲真,如果肖然之前的颜值在骆青心里能有8分,现在妥妥9.5分以上了。
他的五官本身就是很有棱角的俊秀,又带点凌厉的痞气,摒弃掉厚重的刘海,一下子就让五官整体立体起来了,有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满满都是少年感。
当然,在骆青心里更深处,能打满分的只有彦岱元。
那是种无人能企及的气质。
骆青对肖然的听话表示十分满意。
她转过身去看着肖然很认真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看很多。”
肖然显然并不想直接面对骆青,也并不想听骆青这么直截了当的评论。
就好像,他是为了她才剪的似的。
于是他瞪了她一眼。
“是我自己觉得之前的发型太热了。”
“可是现在正在朝冬天迈进。”骆青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气得他猛踹骆青的凳子。
“有没有人说过你一本正经的夸人很像骂人啊!”
“只有你。”骆青撇了撇嘴角,转了回去。
骆青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问彦岱元:“你那天比赛时是故意没加速吗?”
彦岱元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你觉得第一名很重要吗?”
“也不算是,只是觉得有点可惜。”骆青如实答道。
毕竟她从来没站在一个至高点俯瞰过众生,所以也就无法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这些问题。
“这些都无所谓的。”彦岱元说。
“去年已经得了一个金牌,体会过冠军的感觉就好了。”
“那中考呢?”
照他的说法,是不是考不考好的高中也无所谓,得不得高分也无所谓了呢?
“中考还是要全力以赴的。”彦岱元很诚实地答道。
然后惯性拍拍骆青的头。
“你要考哪个高中?”骆青又问他。
既然问了,就索性刨根问底好了。
“市一高还是省实验?”
它们两个虽说都是省重点,但是市一高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只有省实验的二分之一。
“没打算去省城。”彦岱元笑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
“也不一定非要考市一高。”
说了相当于没说,骆青不满地撇撇嘴。
果然是不想让她打听那么多。
☆、世间安得双全法
其实彦岱元没撒谎。
省实验是全省优秀考生的聚集地,在不愁生源的同时,也没有别的高中那般五花八门的招生政策,它是相当一视同仁的一所高中,反正都是好学生,大家也都不会差那几千块钱的入学费。
而市一高作为一个等级并没有十分高的省重点,虽说在市内独当一面,可是生源也几乎都来源于本市。
同时,市一高还要提防省实验把本市的尖子生都给挖走,所以就增设了不同等级的收费制度。
市一高重点一班的学生,学费是全免的。
只冲这一点,彦岱元就不会去读省实验。
可是再换个思路,万一他考砸了呢?万一连市一高的重点班都没考上呢?
他当然也不会愿意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