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因为没有真正写出来,所以我也就不下定论了。
至于王爷为什么会救庄氏……就简单地理解为他不屑于与这些只会在后宅耍阴招的女人们一般见识吧。庄氏虽然是楚四的后盾,但至少她没有主动表现出要害楚二姑娘的性命。从王爷的角度来说,以他的尊严、涵养与担当来说,是不容许自己见死不救的。当然,如果最后楚四没有推一把,他是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的,根本不会掉进水里。
【预告——秦景阳:这是礼节性亲吻吗?楚清音:不,这是急救措施。】
☆、说说你的事吧
恢复意识时,楚清音发现自己正趴在江边的一处浅滩上。
日头已经偏西,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候。但是从自己目前的状态来看,应是还没有过一更天。她连咳出了几口水,勉力用手臂支撑着上身,坐了起来。
想起刚刚在水下的经历,楚清音忍不住一阵后怕。那挟持了秦景阳的匪徒在靴筒里竟然还插了把匕首,自己游过去试图将两人分开时,险些面门正中一刀。好在襄王的身手过硬,她才能将匕首强夺过来,可河盗依旧不肯放开秦景阳,情况紧急之下,她也只能一咬牙,用利刃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拖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秦景阳奋力上游,楚清音肺中的空气也几乎要消耗殆尽,窒息感令她的四肢渐渐感到无力,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紧咬着牙关坚持,总算在最后一刻成功浮上了江面,新鲜的空气大量涌入鼻腔时,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刹那间让她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却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流将两人朝着离船越来越远的方向带去。
然后?然后好像卷进了一处急流,接着脑袋狠狠撞在岸边的石壁上,就昏了过去。他们两人居然还没有葬身江底,简直是命大得不能再命大了。
这些念头一口气在脑海中转过,其实也不过是瞬间光景。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楚清音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朝着伏在十几步开外的秦景阳走过去。
襄王的状况和她想象的一样糟糕,面色清白,嘴唇已有些微微发紫,上腹鼓胀,显然是喝进去不少水。人命关天,楚清音赶紧将他仰卧平放在地上,解开衣带,领子也扯松了些。她跪在对方的身侧,双手手掌交叠,朝着秦景阳的胸腔压了下去。
随着她的按压,秦景阳渐渐吐了些水出来,面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却依旧没有恢复意识。楚清音又捏住他的鼻子,抬高他的下颌,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
亲吻一个内芯是男人的女人,虽然这感觉十分怪异,但楚清音现在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她贴上对方那双冰冷的嘴唇,刚呼出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一阵毫无预兆的、令人十分熟悉的眩晕。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居然在这个时候!
下一刻,秦景阳向后重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的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散去的愕然,惊魂未定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虽然从前曾有过下午在躺椅上补眠时,忽然被拉入清醒的身体的经历,但是从昏迷中被强行扯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诡异感觉。更何况清醒时还发现楚清音在吻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感瞬间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秦景阳重获生机,然而被突入禁锢在溺水躯体中的楚清音就没那么舒服了。气管和肺中的水令她无法呼吸,她难受地挣扎起来。意识朦胧中,她感觉到男人正在学着她刚才所做的,用力按压自己的胸腔。鼻子被捏住,下颌被抬起,对方的双唇带着几分迟疑地贴了上来。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她已经从施予者变成了被施予者。
“噗!咳咳咳咳……”
一大口水吐了出去,呼吸道终于恢复通畅,楚清音翻过身去,大声咳嗽起来,一边还不忘对秦景阳竖起拇指:“王爷你……学得真快!我还以为你……咳咳……你要愣在那儿……咳咳……不管我死活了呢!”
秦景阳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听到最后一句顿时黑了脸,说道:“本王岂是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之人?”说着探过身去,替她不轻不重地拍着后背。
“咳咳咳咳……那倒不是。主要是这时机太巧,正好赶在我对你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你要是震惊过头,一时间大脑放弃思考了的话,我可就危险了。”
“那个叫做……人工呼吸?”
“是啊。”
“……不是礼节性亲吻?”
“……是急救措施好吗!王爷你智商呢!”
虽然听不懂“智商”是什么意思,但显然这不是什么好话。秦景阳面上浮起一丝尴尬,好在楚清音现在正脸朝地趴着,也看不见他是怎样的表情。干咳一声,襄王收回手,站起身来道:“闲话少说。此处离落水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得尽快赶回去才是。”
“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水吐得差不多了,楚清音重重喘了口气,翻过身来坐在地上。她向四下望去,浅滩的面积不大,能望得到尽头,面前是江水,两边是近乎直角的山壁,被水流打磨得日益光滑。身后是一片茂盛的树林,也是目前看来他们的唯一出路。
“大抵仍在康郡境内,具体是何处便不好判断了,或许是黄安县与兴城县之间。”秦景阳举目四顾,指向一处道,“朝着这边走,或许会到达黄安县,但具体要花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