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在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屋内一片安静,农妇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秦景阳背着楚清音,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刚到门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外面有人。熄灭了火把埋伏在门外,而且还不止一个。
“抱紧我。”他回头向楚清音耳语道,抬起腿,猛地踹开了房门。
那房门原本便只是一块简陋的木板,哪里经得起他这一脚,只听“哗啦”一声便断成两截,木屑翻飞。门外埋伏的三人没想到竟是迎来了这样粗暴的招呼,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一个恰好被横飞出去的木板砸中面门,顿时怪叫着跌坐在地上。趁着这短暂的一愣神,秦景阳已借着月光看清了他们的位置,冲上去挥刀便砍。
耳中充斥着敌人的惨叫,有温热黏腻的液体自肢体的断面上迸射出来,溅在楚清音的手上,头上,脸上。比起在水下亲手杀死那名河盗,反倒是现在的情景更加直观,更加挑战她的承受能力。头皮一阵阵发麻,喉头涌起强烈的恶心反胃的感觉,但她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强迫着自己看着那一条条性命消逝在男人手中。
我总是要学会习惯这些的,她想。
区区河盗,自然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