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多泡一会儿,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过会儿我再来看公主。”
秀鸾还是点头。
看得出来秀鸾并不想和她说话,秦依依不解地皱了皱眉,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出去后,秦依依将满腹疑虑告诉了楚离等人,楚离一听脸色大变,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来到竹屋前,数了一下人,刚才失踪的尼姑还是没有回来。
“你确定竹屋里面除了公主没有别人?”楚离再次向秦依依确认。
秦依依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公主都不和我说话。”
盘膝而坐的尼姑们被他们一打扰,全都停止了诵经,领头的师太先站了起来:“阿弥陀佛,不知几位施主为何事困扰?”
楚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又一一扫过其他的尼姑,沉声道:“我记得你们来的时候是十七个人,为何现在少了一人?”
经他一提点,师太又清点了一遍,果然发现有个新入山的女弟子不见了:“静音呢?”她低声问身边的人。
那尼姑摇摇头,回道:“不知道啊师父,静音师妹离开前都没有和我们说,会不会是去茅厕了?你们有谁知道静音师妹去了哪里吗?”
无人作答。
楚离凝眉看着竹屋,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依依,去把公主请出来。”
“不可。”师太连忙阻止,“此乃公主及笄仪式中重要的一步,至少需要两个时辰,若是现在出来,身上的污浊之气没有去除干净,只怕会为公主带来祸端啊。”
洗浴乃少女及笄的第一步,这是祖先传下来的规矩,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小姐都会有,只不过时间可长可短。秀鸾是公主,任何一步都不得马虎,楚离当然知道师太所言不虚,可他现在看不到秀鸾,又无法安心下来,一时竟难以抉择。
楚骞在听秦依依说了之后,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一直在担心楚昱会趁着秀鸾在宫外对她下手,这会儿秀鸾一个人在里面,他也很着急。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秦依依原先不知道那些事情,突然表哥和齐王都很奇怪,秦依依不由地看向了站在最后的秦昭。
秦昭低声道:“我们怀疑豫王要对公主下手,所以才会跟着一起来,以防万一。”
“可是公主没事,就在里面……”秦依依刚才是亲眼见到秀鸾的,本想安慰他们几句,但话说出来,却也有些犹豫。
公主如果真的没事,为何不理她?
“不如我再进去看看吧。”秦依依说着就要进去,就在她跨进竹门的那一刻,楚离忽然一把拉住了她,双眉紧锁,喃喃自语,“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表哥?”
秦依依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着急道:“表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楚骞和秦昭也都看着楚离,秦桑在竹屋前转了转,突然“咦”了一声,指着西边灌木丛道:“大哥,表哥,你们看那里。”
众人顺着秦桑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围着竹屋茂密的灌木丛,有一片有倾斜的痕迹,像是被重物压过的样子,天色太暗,若不是秦桑指出,众人也不会发现。
“依依,你刚才进去,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你觉得奇怪的地方?”楚离又问。
秦依依看着那片灌木丛,她也有点怕黑,又是在山里,不太敢多看,想了想,竹屋里的东西其实很好,除了两间房两扇门……
门?
秦依依想起来了。
“对了表哥,这间屋子的内间还有一个上了锁的门,好像……就是在这边!”
“你确定?”楚离问。
秦依依点头,她保证没有看错。
话音刚落,特意绕到侧面去看的秦昭回来了:“果然有门。”他摊开掌心,“这是门口台阶上的泥土,你们看。”
“师太之前不是说,这间竹屋只有这一处入口吗?为何侧面还有门?”楚骞质问,若不是她说此处只有一处入口,他们也不会大意不检查就让秀鸾独自进去。
师太道:“回王爷,竹屋的西侧确实是有一扇门,可那门已经许多年没有打开过了,姑娘也说是上了锁了的,老尼确实没有骗你们啊。”
秦桑好奇地从秦昭手里捡了一些泥,不解地问:“这泥怎么了?”
楚离斜昵了师太一眼,道:“若是多年无人行走,泥土定然是柔软的,可表弟手里的这些泥,却是一片一片的,明显有被压过的痕迹,而且表弟说,是在门口的台阶上捡的。你们想想,台阶上怎么会有泥?除非是有人不小心沾在鞋底,出入的时候留在了上面。”
楚离分析地有道理,楚骞顺着楚离的话道:“所以那扇门并非无人出入,那秀鸾……”
他突然大惊失色地往屋子里跑,师太想拦,奈何楚骞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楚离和秦昭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楚骞很快就找到了那扇门,不仔细看,上面确实挂着一条锁链,像是将门锁上的样子,可伸手一扯,那条锁链居然就掉到了地上。
师太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门轻易就被推开了,放眼望去,外面是漆黑的山路,两边的灌木丛都长得挺拔,只有正对着门口,三人宽的那片有很明显的倾斜。
“鸾儿,是皇兄,你听到的话就回一声。”隔着一扇门,楚骞朝着里面喊。
泉池里有轻微的水声传来,却仍旧没人说话。
“鸾儿?你再不说话,皇兄可就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