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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花,她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她也一直以为,那样的阿泽就是她生命中永远的阿泽。
他沉稳内敛、冷静克制,原本是淡漠清冷的人,可是因为她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暖和热烈。
阿泽啊……
徐伊人捂着脸崩溃地哭了起来,泪眼婆娑间触及手指上的戒指,又倏然间回想起就在昨夜,他还微笑着告诉别人:“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是我们华夏人爱的信仰。”
可是,自己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不想和你说话”。
徐伊人捂着脸泣不成声,脑海里回想着他最后带着些无奈的表情,濒临崩溃。
在她伤心跑开的时候,他一定是像一棵树一样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可是她没有回头。
他要怎么样去消化这句话,要怎么样无奈地转过身去,他大老远跑来,就这样回去。
徐伊人抱着头,痛苦地在后座蜷成一团,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嘶哑的呜咽声,无助又绝望。
开门下车的时候,因为过于着急,她的裙子被夹在了车门里,徐伊人狠狠地绊倒在台阶上,磕了额头,撞到了鼻子,一只手摸上去,温热的鲜血流了她一手心。
“没事吧,小姐?”急急跟下车的出租车司机俯身询问了一句,徐伊人胡乱地摇头,大颗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伸手去扯自己的裙角。
出租车司机开门都来不及,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徐伊人挣扎着起身,瘸着脚狼狈地朝着机场大厅的方向跑了过去。
离地一个多小时飞机突然爆炸,原因不明,情况不明,许多人聚集在大厅里,指责哭喊声连成一片。
等待登机的旅客不敢登机,刚才送别的亲人去而复返,机场大厅十分混乱,让她恍惚不已,好像突然回到了清宁地震后的废墟里。
处处都是生离死别,处处都是悲怆绝望,处处都是无助的哭喊声,安保人员连同紧急出动的警察忙着维持秩序,安抚人心。
人声嘈杂,她纵然来到,却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的阿泽。
徐伊人漆黑的长发胡乱地披散着,长裙被撕裂,在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她脚步踉跄,胡乱地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茫然无助地寻找着。
她流着血的一张脸,看上去非常可怕,她就好像一个疯子,突然出现在原本就无比混乱的大厅里。
拿着对讲机的保安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没有开口说话,徐伊人紧紧抓着他两只手臂,语调急迫地问询道:“有没有见到一个华夏男人?他很高,看上去最少有一米八五,穿着黑西装,他长得非常英俊,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发现,很容易被发现的。”
太急迫太无助,她说话颠三倒四,声音颤抖,维持秩序的保安紧紧地蹙眉,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打量她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边上又过来了第二个保安,徐伊人放掉了第一个,攥上第二个的手臂,继续歇斯底里地询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东方男人,他很高很英俊,穿着黑西装,在人群里非常醒目。哦,他边上还有一个也很高的男人,两个人,他们有两个人,你有没有见到两个东方男人。”
第二个保安一脸郁闷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拨了一下,朝着第一个开口道:“这种扰乱秩序的,都带到外面去,已经够乱的了。”
“不,不要。”徐伊人听得懂他说话,凑上去看着他又哭又笑,“阿泽他很心疼我。知道我在伤心,他肯定不可能离开的。求求你,好好想一想行不行,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两个东方男人啊,他们都很高,在人群里很容易被发现的。”
“疯子,走开,我们很忙。”保安一脸郁闷地挥挥手将她推到一边,徐伊人踉跄着后退,神色焦灼。
“阿泽,阿泽。”她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泪和血糊了一脸,她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狼狈。
看着涌动的人潮,她停了步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邵正泽!邵正泽!邵正泽!”
她声音尖厉,刚刚走远的两个保安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无奈,快步地朝着她走过去,徐伊人又声嘶力竭地喊道:“邵正泽!”
她像一个真正的失去理智的疯子,狼狈不堪、衣衫破烂,脏污糊了脸。
“邵正泽!”她又发出尖厉的一声大喊,看着周围涌动的人潮原地转着圈,慌乱癫狂。
身后突然伸出两只手将她紧紧地拥到怀里,徐伊人下一个“邵”字僵在了唇边,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像一个虚幻的梦,她一颗心飞快地跳动着,却根本不敢回头。
邵正泽紧紧地抱着她,用脸颊蹭着她凌乱的头发,声音哽咽道:“依依,我在这儿。”
徐伊人依旧没有动,他用着刚才的语调,继续说道:“别怕,依依别怕,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在这里抱着你,依依。”他猛地伸手紧扣着她单薄瘦削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看着她流眼泪,他怎么能安心地离开,坐在车上一直心神不宁。
准备登机的前一分钟,他和王俊出了机场大厅回去剧组找她。
他不知道手机没电,没能第一时间接到电话,到了剧组的时候才知道飞机出事的消息。他让王俊打电话给她,奔出来的唐心却告诉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徐伊人已经奔向机场了。
上官烨穿着盔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