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梁,保护整个仙界。”
一番话听得我热血沸腾,我抱拳道:“师傅既然如此器重我们,从现在起,我必定勤加练习,绝不辜负师傅的期望。没想到神魔边境竟面临如此危机,若非师傅今日良言,我恐怕还不能醒悟。”
暮穹摸着下巴,悠悠道:“我方才说的话,全部都在《近千年神魔史》里,你连序言都没看,难怪考试没通过。”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瞬间石化:敢情和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我补习神魔史的?
回到碧水湖边,暮穹不厌其烦地将分/身术和变身术一遍遍教我,到了夕阳西斜的时候,我总算能再分出一个自己,能变成一棵营养不良的小树了。
暮穹大概见我累死累活总算有了成效,便提议明日再练。
“不行。”我摇头,“今天我一定要变成一棵参天大树。”
暮穹微微瞪眼,似乎是诧异我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脸一红,他却没再理我,自顾自走了。
我变啊变,终于在暮色四合之际变成了一棵我理想中的参天大树,正洋洋得意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还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树,右半边的叶子也全部长到左半边来了。”
我淡定地变了回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是没见过,你可能是没见识。”
一袭水蓝色长衫的小遥立在月光之下,嘴角噙着笑,犹如一座精雕细琢的玉像。恍惚间,我竟觉得站在那里的不是小遥,而是另一个人……我微怔:这么一看,小遥与他倒真有三分相像。
“今天练得差不多了,天也晚了,回去吧。”
小遥说着已走到我身边,还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彻底怔住,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过于亲昵。我咳了一声,不露痕迹地退到一边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他笑得愈发灿烂:“来接你回去啊,女孩子晚上孤身在外不安全,下次天黑前就记得回去,别教人担心。”
我与小遥非亲非故,相识才不过短短数月,现在听他如此这般说,不由颇为感动。我暗暗打量他长身玉立的模样,心想:像这样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关爱仙友的男子,实是不可多得啊。
***
回去的时候,小眉她们正天南地北地闲聊。见我回来,小眉舒了口气:“你总算是回来了,也不用这么拼命吧?若不是师傅让小遥去找你,你还要练到什么时候?”
我嘴角抽了抽:原来小遥是被暮穹叫去的,之前真是……想多了。
我叹了口气,躺上床,准备将分/身术和变身术的心诀再默念一遍,无奈小眉的大嗓门硬生生将我的思绪拉了过去,什么北海水君的七儿媳给他添了第十八个孙子;火凤太君最丑的小女儿终于也嫁了出去,嫁的还是南海龙族色艺双全的二公子索涛;天帝最宠爱的孙儿云繁君不久前刚与雷州白狐神君的独生女清泽定了亲……
我“啊”了声,坐起身打断她:“不是说白狐神君的女儿和风卓君订的亲吗?怎么又和云繁君定亲了?”
小眉白了我一眼:“你的消息也太老了,当年清泽上仙刚出世时,天帝和白狐神君是为她与风卓君订了娃娃亲,可没想人家姑娘偏偏和云繁君对上了眼,天帝一想啊,反正都是自己的宝贝孙子,跟谁不都一样?两情相悦更是好事,便改了主意,亲自为云繁君提了亲。”
一直没搭话的芊芊也“啊”了声:“那风卓君岂不是很伤心?”
“不会啊。”小眉一口否决,“像风卓君那种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要地位有地位的九重天上神,想娶什么美人没有?他岂会一棵树上吊死?”
芊芊不甘心,继续道:“可雷州白狐是从洪荒时代起就繁衍不息的上古仙族,身份尊贵、法术高强,而且个个姿容绝丽,天生自有fēng_liú媚态。我要是风卓君,错失了这样的娇妻,真要哭死了。”
小眉正要答话,突然大地一阵剧烈晃动,我一个没坐稳便从床上摔了下去,一头撞上桌角,疼得眼泛泪花。我伸出手左摸右摸,刚扶着椅子站起来,便听见不知谁在远处喊了句:“快去外面看看!”接着有人挽住我的胳膊开始往外跑。
跑出门我就清醒了,院子里已挤得满满的,大家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云彩亦没有星子,只有天边一道弯曲的红光,光芒时大时小、时隐时现,却异常耀眼,犹如一条拴住困兽的锁链。
☆、白狐辛萝
那困兽饿极了,拼命挣扎想摆脱禁锢,它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吞噬天地间的一切……经过几番奋力的尝试,最后它还是失败了,只好低垂着脑袋趴回地上——
红光消失了,天幕上又可以看到点缀其间的璀璨星辰。
暮穹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们中间,此时的他面容严肃,双手紧握成拳,或许是太过用力,连骨节都泛出些微青白。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没有人想回去,大家都静默无语,气氛有些凝重。我这才意识到,整个学堂怕只有我一个人神魔史没通过,实在惭愧,惭愧。
暮穹淡淡道:“放心吧,魔尊黑曜一时半刻还破不了极界的守护仙法,而且,有一将可挡十万兵的腾冥上神在,相信你们还能活个成百上千年。”
大家会心一笑,这才推推搡搡地各自回了房间。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暮穹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起白日里他带我去看极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