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画得这么好你也没一眼认出来。”
小眉脸一红:“我眼拙,我眼拙。”顿了顿,回过头问烈炎:“你会画……阿菱吗?”
烈炎一愣,小眉慌忙解释道:“再过几天就是阿菱的生辰了,我想给她送一份贺礼。我见你画得这么好,就想问问你会不会画阿菱,嘿嘿。”
烈炎沉默着,小眉有些失望:“你要是不会就算了。”
可烈炎说:“可以。”他摆好画纸和笔墨,稍作犹豫,就提笔画了起来。
烈炎画得可谓是一气呵成,落下最后一笔时,小眉却怔怔地看着画里的“我”发愣。她轻轻喊了声“阿菱”,眼泪将落未落,我生怕她一哭被烈炎察觉到什么,还好她迅速抹了抹眼角,烈炎也低着头没看她。
“画得可真好。”小眉由衷赞道,“就像是真的阿菱,要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烈炎慢慢卷起画纸递到小眉手里,笑道:“谢谢你的夸奖,可画得再好,也不会是真的。”
小眉道:“对我来说就是真的了。”
烈炎有些疑惑地望着她,她没给烈炎多想的机会,道:“既然你没什么大碍了,我就放心回去和阿菱他们汇合了。”
烈炎道:“也好,我让褚衣送你。”
两人走出去,褚衣和杜衡正候在门口。小眉低低道了声“保重”,就头也不回的与褚衣并肩出了冬青阁。杜衡随着烈炎走进屋里,烈炎问:“安排的怎么样了?”杜衡用手势比划了几下,烈炎道:“当然是先去不周山,会一会那帮老头。”杜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亦与南瓜相视一笑,崭新的黎明,或许很快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普天同庆。。
☆、恩仇了了(上)
出了魔界,南瓜问我要不要去一趟不周山,我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南瓜道:“你不去看看云繁君吗?”
我觉得阳光分外刺眼,避在树叶后躲着那明晃晃的一片,可无论我怎么躲闪,灼热的光芒都似利箭穿透我心房,我避无可避。
南瓜又道:“不去也罢,去了只会徒增伤感。阿菱,你想家了吧?我们去茂城看看吧。”
回茂城时,途经越州,我便先回了趟青竹园。婆婆静静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对着太阳沉沉酣睡,手指上,还戴着阿爹相赠的那枚奥法之戒。
年迈的婆婆一切安好,我也便没有牵挂地回了从小生长的家乡茂城。
没有想象中的面目全非,今日的茂城,像是隔离了外界的连绵战火,一桥一楼,一砖一瓦,依稀是往日的模样,只是少了份繁华,多了份宁静。街道上虽行人稀少,但店铺还是大多开着。路过河畔一处凉亭时,还看到两个老人摆着棋盘对弈。粼粼波光,青青柳色,让我几乎忘了,城外,是怎样一番截然相反的天地。
到了离山宅邸,不见木霄,只有月锦抱着飞儿,坐在石桌前写字。
月锦握着飞儿胖胖的小手,一边念着,一边带着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在一旁写下“月锦”,道:“这是娘亲。”写下“木霄”,道:“这是爹爹。”
飞儿糯糯的声音也跟着认真念道:“娘亲,爹爹。”
月锦开心地亲了亲飞儿的小圆脸,乐道:“飞儿真乖,真聪明。”
飞儿仰起头问道:“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月锦眸中一黯,但还是笑着回道:“爹爹很快就回来了,飞儿耐心地等等啊。”
飞儿挥舞着小拳头:“飞儿知道,等爹爹打完了那帮臭妖怪,就会回来陪飞儿玩了!”
月锦笑道:“对,飞儿说得对,等爹爹回来了,我们就永远不分开。”
母子俩的笑声久久徘徊在树梢云间,似乎要飞越这千山万水,飞向他们的思念所在。
我走到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树上刻着的“卫”字仍清晰可见。这是当年阿爹一时兴起刻下的字,也是后来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刻过的字。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已没有了当初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楚。亲人不再,仇人无处可寻,现在连我自己,也要永远离开了。
阿爹,你曾经说过,支持我们活下去的,不是爱便是恨,可你不希望我心怀怨恨,而是怀着更多的爱勇敢活下去。我乖乖听你的话,却没有放弃寻找杀零渡。可到如今,我没能好好活着,也没能再见到杀零渡。我从小就想成为像腾冥那样的战神,受万民爱戴,享万世景仰,谁不想呢?可我的才华配不上梦想,我终究成不了战神。如果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失败的,那么这一次,如果烈炎能与仙界结盟,成功化解三界危机,那我就没有遗憾了,至少我还做过点什么有意义的事。阿爹,阿娘,姐姐,你们会为我感到开心的吧?
我安静地坐在树下,安静地望着天边飘散的云彩,安静地等待着最后没有痛苦的终结。可当一个高大的影子从槐树里走出来,站在我面前时,我却再不能平静!我本能地惊惧,本能地后退,本能地尖叫出对方的名字,逐渐淡去的记忆顷刻间排山倒海而来——
那时山花烂漫,树木葱茏,离山的春天是一年四季里最让我迷恋的季节。
我和姐姐去后山采草药,可姐姐总有些魂不守舍,好几次将无用的杂草当做药草放进竹篓里。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指着她大叫道:“卫岚,你是错吃了mí_hún_yào还是偷喝了卫叔的洗脚水?你再这么犯傻,我就不承认你是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