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蕊:他同学的态度不是他的态度,他同学那么介意,就是因为看他受伤太重,你在他心里太重,你还不明白吗?
贺千回:反正,跟钱有关的事,绝对不能跟他提!
姜蕊:那跟什么有关的能跟他提?
贺千回:……
姜蕊:???
贺千回:跟什么有关的都别跟他提,只要是跟我有关的都别跟他提。
姜蕊:……
中午伊露巴巴地跑过来请贺千回吃饭聊作宽慰,翻来覆去谈的也还是这两个问题。
伊露义愤填膺地表示两肋插刀:“我想想看怎么搞eric一下,让老头子收拾他!”
贺千回摇摇头:“你能怎么搞他?他做的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实锤,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再说他做了这么多烂事都没事,谁知道他老婆是真的蒙在鼓里还是夫妻俩有什么协定,你傻乎乎的去太岁头上动土,想白白得罪了驸马爷让公司请你走人吗?”
伊露想想也是:“妈的,这只骚男狐狸!”
贺千回苦笑:“所以说你拿他提爱情,这是侮辱爱情呢。”
关于赋启的事情,伊露一时也没转过弯来:“赋启那老大怎么那么幼稚?为兄弟报仇所以放着个好项目不投?”
贺千回机械地搅着杯子里的鸳鸯奶茶,目光没有焦点:“其实投资人很多时候是看人,不是看项目的。吴恺轩说过,前段时间的一次创业者论坛上,有个前年才毕业的p大师弟,路演完毕之后,一位天使投资人说,你说的这个项目我没听懂,但我会投,因为我看好你这个人。你当了两年的p大学生会主席,是全国顶尖学校里的顶尖人才,就算这个项目不成,也会有别的项目能成,所以我投的是你。”
她抬起眼睛,对伊露笑了笑,耸耸肩:“赋启的那位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张璟当年抢走了我,我背叛了何方宇,我们是一对渣男渣女,并不具备投资的价值。”
她故作轻松,可是伊露能轻易看出她的无奈与凄惶。
只是说到这份儿上,伊露除了叹气,也无话好讲了。
接下来的日子,贺千回除了继续尽心尽力销售存货之外,也偷偷跟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要了些员工遣散及公司破产清算方面的方案。
张璟还没有开这个口,她不敢主动提起,只好暗地里做好最坏的准备。
为了eric的事,伊露特别自责,因而也尤其尽心尽力些,还给贺千回介绍了自己的猎头,希望若欣卓破产,她能尽快找到一份最好的工作。
眼见着就要进入所谓最美人间四月天的上海,春意点点泛滥,而贺千回第一次有一种不愿意从冬天里走出来的感觉。
当她深陷在冬天里时,觉得已经在人生最低谷,只盼着重新爬向波峰,可如今再看,好歹那时,还是有希望的。
她忽然莫名地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个春天。
在何方宇和张璟之间犹豫不决的那个春天。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穿越回到那个春天,一定会告诉那个不知所措的自己,向张璟郑重说声抱歉,然后在何方宇送来各种贴心暖物的夜晚,亲自下楼去,执起他的手,对他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可是时光毕竟不能倒流,人生没有重启选项,从春天到春天,当时种种,决定了今日一切。
飞不过沧海的蝴蝶,却因为在彼岸的一下无心振翅,掀起人生的飓风,将一个人——不,或许是三个人——命运的轨迹,刮得面目全非。
几天之后,伊露告诉贺千回,现世报来得快,eric最近融资上市的工作诸般不顺,董事会里颇有微词,老爷子估计也对他挺不满的。
一切始于本来有一家据说实力雄厚也是galaxy最想高攀的加拿大公司,本来都在走协议流程了,对方却不明原因地突然终止。
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公司的决策影响了其他家,总之一下子xy上市的进度。
贺千回吸了口气,差点问出这家加拿大公司是不是锦幄。
那个茶局上遇到何方宇的事,她没有跟伊露提。
虽然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闺蜜,可这种“我前男友可能快要成为你们公司大股东”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索性是老公也就算了,这算什么?
而如果真的是锦幄,真的是何方宇……
贺千回一点都不奇怪他从姜蕊那里获知了eric对她动过龌龊心思的事情,那么若他是因为这个而出手的话……
但galaxy如何终究与欣卓无关,一如eric如何其实也与贺千回无关。
他再倒霉,也不能抵消掉一点贺千回的噩运,就算幸灾乐祸,回过头也还是要为自己另寻出路。
就在贺千回开始准备她的第一个面试时,吴恺轩突然打来电话。
贺千回有些没想到,通常他们俩不太直接联系,而最近张璟一直困在工厂那边处理政府及供应商关系,融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