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种万种的骄傲,也只剩一败涂地的温柔。
眼前的女人,是他从十年前第一眼看到就起了心思的姑娘,眷恋和牵挂融进骨血,十年来,无论她是近在眼前还是远在天边,岁月变迁,斗转星移,始终遗忘不能。
林纵横抬手,手掌朝州围的双眼而去,阴影袭来,她自己就下意识闭了起来,他仍轻轻将手覆上去,遮住她一双眼睛。
手掌贴着的皮肤带着化妆品的油润感,柔嫩软腻得不可思议,豆腐大概也不过如此,甚至给他一种用力都会被破掉的错觉,他能感觉到掌心她睫毛轻微的颤动,有点痒,但是很舒服。
林纵横轻轻移开手。
州围的眼睛没有再睁开,任由他指尖一点点向下,来到她的嘴唇,指腹不轻不重地来回摩擦。
不久,他低下头,凑近那抹殷红。
停在呼吸可以交缠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残存的牙膏香味。
薄荷,还有一些白玉兰的香味。
并不是他家里的,应该是帅帅给她带来的。
她没有躲。
林纵横没有再犹豫,越过仅剩的距离,吻住她。
这么多年来,林纵横亲过州围很多次,在各种时间,各种地点,各种情绪下,浅尝辄止的,还是抵死缠绵的。
无数次。
但是他居然可以在这么多年后再一次感受到第一次亲她时的心情,雀跃的,振奋的,甚至连那一丝怕被她拒绝的小忐忑都没有遗漏,照搬照抄地穿越过十年的时间重新来到他的心间。
所以第一下,林纵横吻得很克制。
一触即离,蜻蜓点水。
怀中的身体随着这一下轻吻又变得有些僵硬。
“州围,”他哄着,“别怕,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我保证”三个字消散在重新压下去的唇间。
这一下撕去了试探的外衣,毫无绅士风度可言,从一开始就是气势汹汹,充斥着强势的掠夺意味,势必要踏平领地,重重的几下吮吸以后,林纵横捏住州围的下巴,舌尖毫不犹豫地顺着小小的缝隙抵进去,舔舐过几颗牙齿,继续往里,缠住她的舌共舞。
州围一点点放松下去,浑身都脱了力,甚至连站立都有些困难。天大地大,任凭外界纷纷扰扰,众说纷纭,看好戏的也罢,落井下石的也罢,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踏上几脚也罢,她的世界却只剩下这小小的一隅,只有他急切的唇舌,有力的膀臂,微凉的指尖。
林纵横亲了她很久,久到她的呼吸开始困难,脖颈拗得酸痛。
州围往后闪躲开,大喘着气看着他。
这下林纵横看的清楚,她的眼睛真的红了,这种我见犹怜在某种意义上只会让人起血性,他轻笑,又追上去啄两下:“这就累了?”
“你脖子没有九十度扭着。”州围皱眉,脑袋又朝他的反方向躲开一些。
话音刚落,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摁倒了床上。
“这样脖子还扭着吗。”
林纵横问归问,压根没打算给州围回答的机会,一低头,又是一轮新的攻城略地。
远在陆奇家中,和andy及林纵横团队一起彻夜不眠为州围的前途忧心的帅帅,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姨母笑。
陆奇话说一半,看到帅帅那突然转变的痴汉脸,恶寒的同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支笔丢了过去正中人脑门:“齐楼帅!你发什么春?!”
帅帅揉着脑袋回过神来,正襟危坐,喊冤:“谁发春了?我对着你我能发什么春?”
“正是因为你对着我,所以老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帅帅:“……”
andy打圆场:“行了老陆,你压力太大出幻觉了吧,拿帅帅撒什么气。”
牙牙平时和帅帅一见面就掐架,但是这时也必须凭着良心说话站在帅帅这边:“陆哥,你要不休息一会吧。”
陆奇抓狂:“你们就是仗着我无图无真相!”
*
房间里的气温节节攀升。
林纵横在州围身侧摸索几下,找到凌乱的裙摆边缘,手探进去。
州围在这时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进行下一步。
林纵横有点不敢相信她做出这种半路喊停的不道德行为,看着她,手继续试探着往上爬了爬。
被州围更加坚定地拦住。
这下他是彻底信了,不信也得信了。
林纵横啼笑皆非,倒也没有再勉强她,只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平静自己的呼吸,身体出了一层薄汗,她身上的香味又一直飘过来,他哪里冷静得下来,认命地闭上眼睛吐槽道:“报复社会呢你?”
“我要咎。”
林纵横本就分身乏术,州围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说出来,他根本听不明白:“什么?”
“你说既往不咎。”
“你要咎,”这下他听懂了,支起头来,只当她在打情骂俏,“怎么咎。”
州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