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的话,我和州围妈妈不可能同意。”得到答案之后州父不想听多余的话,直接打断他,言辞严肃激烈不少,“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父母先松口你再来做我和围围妈妈的工作,不然免谈。”
面对自己的母亲,林纵横可以说狠话可以发脾气,反正母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但是面对州围的父母他只剩心力交瘁,尝试着开口:“叔叔……”
州父摆了摆手:“不要说了。”
州母也没有打圆场的意思,看看客厅的钟,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做饭了,你们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们烧。”
不等州围开口,州绕已经遗忘了被全家人责骂的阴影,活蹦乱跳地叫:“妈我想吃红烧肉和牛排,有鱼吗?有鱼的话来碗鱼汤也不错啊!”
“你怎么还好意思提这么多要求!”州母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州绕的脑袋,不过也只是刀子嘴,下一句就豆腐心发作了,“什么鱼,鲫鱼吗?他爸,听到没?去买条鲫鱼还有肉回来。”搭理完儿子的需求,州母又转向女儿,“围围呢,弟弟吃的菜你喜欢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用了。”州围有些僵硬地拒绝了。
每当身处这般其乐融融的家庭温暖中,她总是茫然无所适从,心思更是敏感异常,一不小心就容易走近死胡同,这让她万分苦恼。不管是她摔伤,还是前夜事发之后父母说要过来看她,她拒绝后父母也都没有坚持;但是知道州绕也差点出事,他们甚至都没有打招呼,直接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州围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
好像从十多年前听到父母聊天的深夜开始,她就没有办法停止比较父母对待她与州绕之间的区别。她甚至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比出不同,好证明父母确实是重男轻女来为自己内心的痛苦正名;还是想得出父母对待儿女是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的结论,因为不管她有多么不想承认,她无法停止对亲情的渴望。
这两个人,曾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最亲的人啊。
那一晚要是只是梦一场就好了。
州母急起来:“你要多吃点东西,哪能这么瘦啊,身体是第一位,这么瘦对身体不好的。”
一家子的温暖和关怀中,只有林纵横被晾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影单影只。
州绕觉得他妈是故意的,她应该是被林家的态度气到了,懒得当个老好人对客人客气了。
别人可以不理林纵横,州绕不能,这可是给他买车的金主啊!所以他立刻热情邀请林纵横:“纵横哥,你也留下吃吧!”
林纵横哪能这么没眼见,人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当然也许州围是有心结游离在外的。总之,这不是他该继续待下去的场合,两位长辈的表现何尝不是在婉转地向他下逐客令呢?
他朝州绕笑笑:“不了,我晚上还有饭局。”
饭局要说有也确实有,反正方遇城那群人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随便有人提出聚会都是一呼百应,今天也有饭局,方遇城之前叫他了,他想着来找州围就拒绝了,既然没法和州围一块,他去赶场子就是了。
走之前,他还惦记这他妈早上去找了州围的事,在州父州母的注目礼下,走近她,俯下头轻声说:“不要不开心,我去说她。”
“不要去。”州围一点也不想让林母以为她委屈巴巴找林纵横告状了,瞥一眼自己目不转睛的父母,还反过来安慰林纵横,“倒是你不要不开心。”
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在她家吃了好几个明目张胆的闭门羹,想必心里窝火的要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州围一点也不怀疑他那点说要改变的耐心和决心已经被消耗得所剩无几,随时都有崩盘的可能。
他先是沉默,随后小幅度地勾起嘴角,语气很淡:“不会。”顿了会,跟她告别,“我走了啊。”
“嗯。”
林纵横走后,州围对父母说:“我也不吃了,晚上有应酬。”
州父州母对这个说辞半信半疑,不确定女儿到底是真的有应酬还是只是寻了个借口要去陪林纵横。
挽留无果,州围上楼换衣服。
州围也是让让林纵横那么一说才记起自己也有饭局,就是陆奇要她去争取的a牌护肤品亚太区代言人。
奢侈品牌的代言是一块香饽饽,是明星打开国际知名度数一数二的捷径,更是获取时尚资源的途径,甚至提升通俗意义上来说的逼格也是受益匪浅。国际知名度、时尚资源、逼格,再清心寡欲的女明星都不敢说自己不稀罕。
何况州围走到这个圈子里来就是为的争名夺利。快到手的肥肉要是就此跑掉,确实太可惜了些。
要是说原本她还对陆奇所要求的“卖笑”有所犹豫,那么此刻则是下定决心要去了。
至少可以让自己毫无负担地逃避这种她又贪恋又厌恶的家庭团圆。
有的时候,没有选择未必是件坏事。
州围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才看到林纵横走那会发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