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起来“是该带个女孩子去看看爸妈,让他们安心了。”
李雨芯听到他的话,满意的在他怀中乖巧起来,他真的好温暖,即使不拥抱自己。
李雨芯很开心,每天都细心的打扮自己,希望很快见到那俩个农村老人,可他似乎平静下来的时候就忘了,在也没提起过去看望父母的事。
邵春妮的母亲做好了早饭,给他们打了饭,自己却不肯吃。霸道的看着他吃完,收拾了碗筷,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老旧的卡片安放在茶几上。
不知不觉间,他们俩个人窝在这个角落里的时候,春节就悄悄的溜走了,李雨芯只记得有一天躲在被窝里,被响遍山野的鞭炮声吵得睡不好觉,那天晚上他自己准备了一顿无比丰盛的晚餐,俩个人一路吃,吃了很久,吃到四周的荒山上到处点亮了夜灯,李雨芯才惊醒,他们的春节与正月十五,就好像囫囵吞枣,没尝到味道,一瞬间就没了。
所以,邵春妮的母亲再来的时候,他像是个饿坏的孩子,在房子里蹦蹦跳跳的欢呼,接过女人手中的俩盒子泡菜,就在李雨芯瞪大的双眼里,干嚼着那看起来就辛辣无比的红色绿色的破碎辣椒。吃了很多,嘴里的水分都被泡菜榨干了他才停下,还在不停呼叫着太好吃了,还是最熟悉最适合他的味道。李雨芯好奇的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但也不能像他一样当饭吃。
三人坐在沙发里,都安静着,他不敢动,手臂身体都在颤抖,李雨芯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他就会发狂的拆了这间房子,或者埋头在膝盖中让人看不到他的脸,那他的双眼可能会流泪,像个娘们儿。
女人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的,每个月固定三千,我应该还能活十年的。”
“阿姨,不是说好了慢慢来的嘛。干嘛又突然说这个。”他勉强让人安心的笑着说,李雨芯看到他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人言可畏!我毕竟是春妮的妈!”女人说着,眼中就流下泪来。
李雨芯还在为她的学识震惊,一个标准的农村妇人竟能用出人言可畏这个成语,又不懂好好的,她怎么就先流了泪。
“难道做工也不行?在城市里家里请个保姆是正常的吧?”他沉默片刻,不确定的问身旁的李雨芯。
“嗯!当然没问题。”李雨芯肯定的回答,她不想他难得安然的日子里,又突然的变成了那样麻木的人。即便她知道,只要眼前的女人在一天,他心中的邵春妮就会深一分。
“那不一样的,这里是农村,春妮是学校里的老师,杜川仁也是,你也是。我是春妮的妈,是杜川仁的丈母娘,可这里没有认识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成为你家里的保姆。”女人擦掉了眼泪,很严肃,愧疚叹息。
“婆婆大妈们的嘴很快的,阿姨可以告诉她们您欠我钱。”他焦急的思索,有了一个好主意。
“那么多钱,你能借给我,她们又怎么可能罢休在这表面。终究会知道是春妮找的你。他们已经不太好了,受不了其他的污言秽语。”
“阿姨!让我带她走,她愿意,只要您点头。”他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只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我怎么点头,她是别人家的媳妇,不只是我的女儿,怀着别人家的孩子。她父亲是个老师,需要脸面的,他们都是老师,都需要脸面的。”女人颤声说,抬起手,想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他无力的软倒在沙发里,房子里就只剩下了沉默,各自因为自己的心中沉默。李雨芯还在害怕,害怕眼前的女人点头,害怕他冲出了房子再也不回来,或者回来的时候拉着她在这山城里仅有的俩个朋友中,那个叫邵春妮的女人。见过了城市里太多的分分合合,才能让自己不用去在意他过不去的曾经,突然发现自己那不是不在意,只是不能在意。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个自私的女人,会害怕,只是将这恐惧藏起来,不让自己找到罢了。
“阿姨,您回去吧!钱的事就不用再想了,你们所有的人非要把我忘记,我偏要让你们记得。这债就永远让它压在你们心头吧,算是我为让你们记住我付出的酬劳,也弥补你们曾经给于我一切我偿还不起的善意。”
他动作很快,将茶几上的卡片放在李雨芯手中,起身扶起还有话说的女人,将她送出了房门。女人是他开车接来的,第一次他没有开车将她送回去。他窝进了沙发里,不能再不安分的爬来爬去,只抱着脏兮兮的小熊,点燃了一根烟。
一直沉默了很久,他才起身出门,走下斜坡,看完了四周没有那个中年妇女的身影,他站在车门前愣愣发呆。杜川仁前来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如往常一样递给杜川仁一支烟。
李雨芯任由他打开车门,把自己抱起,放进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因为李雨芯看到了他眼中无处释放的怒火,他终是被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变成了猛烈的□□包。或许是无心相遇,但此刻杜川仁的确不应该洋洋得意,用领导的架势出现在他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烟,对杜川仁说“为何杜老师总是不给我一只烟抽抽,却能欢笑着抽我的烟呢!”
杜川仁不懂他为何如此说话,放低姿态,附在他耳边偷笑着说“我这领导在你邓老师面前算什么,我抽的烟,又怎么好意思让你看到。”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抬起头,连连点,在杜川仁陪笑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