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少说,薄衍喝了那杯酒,今晚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穆二少还给她发了信息,说他成功了。
颜婳想到此,神情恍惚的笑了笑。
以前只要别的女人多看他一眼,她都会害怕和吃醋,十分在乎紧张他。
她真的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亲手将他送给别人。
明天他醒来,知道他成了穆二少的人后,应该会很生气和愤怒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生出想死的心!
颜婳眨了眨眼,再次朝身前这道高大的黑影看去。她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长相,可是脑袋跟浆糊一样,怎么都看不清。
只隐隐感觉,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幽冷的气焰。
薄衍凤眸沉敛幽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身上还是穿着晚上那条雪纺裙,浸了水之后,布料紧贴在身上,将她窈窕的身段显露了出来。
那晚决裂之后,他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她又削瘦了不少。
看习惯了她以前的样子,现在看到她这副弱不禁风,脸蛋五官好像整容换了个人的样子,他生出一股陌生感来。
这真的是颜婳吗?
他幽沉的凤眸,从她锁骨挡到细白的腿上。
细长,且勾人。
颜婳见赶不走眼前这个黑影,她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打算叫奶妈进来,一起帮她赶人。
她没有注意脚下的碎酒瓶,刚要一脚踩去,身子忽然腾空。
她被男人遒劲的长臂,抱到了花洒下。
冰凉的冷水,从她头顶淋了下来。
她被呛到,不停咳嗽起来,“放开,你是谁啊,放开我……”
男人充耳未闻,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关了水龙头。
颜婳弯下腰,大口喘气,咳嗽不止。
混沌模糊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清醒。
她抹了把脸上冰冷的水珠,抬起头,朝身前的男人看去。
斯文清隽的五官,冷漠深刻的脸庞,他摘掉了眼睛,显得更为细长锐利的凤眸。
不是薄衍又是谁?
颜婳闭了闭眼,再睁开,小声喃喃,“应该是幻觉,薄衍他在穆二少床上,他不可能在这里的。”
“颜婳。”男人冷冷叫了她一声。
颜婳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她假装没有听到他在叫她,垂下眼敛,打算从他身边离开。
但是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他大掌用力抓住了。
他掌心,十分滚烫,像是烙铁,要将她肌肤灼伤。
他粗暴的将她甩到浴室墙上,她脊背磕到水龙头,一阵钻心的疼痛。
也正是这股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没有做梦,也没有出现幻觉。
薄衍,真的过来了。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抬起沾着水珠的浓密长睫,看向冷漠阴鸷的男人。
他清俊斯文的脸庞,绷得紧紧的,细长凤眸里冒出凛凛寒意。
他颀长又挺拔,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他眸光锐利的看着她时,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狠狠朝她刺来。
这个男人,如同原始森林最凶猛的兽,危险十足。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发现了她和穆二少给他设的局,回来找她麻烦的?
“我在穆西脖子上划了一刀,然后将他打得半死。”薄衍眯了眯阴鸷的寒眸,颀长冷峻的身子,朝颜婳逼近,修长的手,掐住她瘦得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脸,“婳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听到他的话,颜婳简直想笑。
“薄衍,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我颜婳欠谁的,都不欠你薄衍的!”她看着他幽沉冷冽的眸子,凉凉的发笑,“比起你对我做的,我做的,又算什么?”
薄衍掐在她脸上的大掌,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清俊的脸庞阴鸷得厉害,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体内汹涌的药性,“你可以刺我一刀,也可以打我骂我,但颜婳,你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我。”
“呵。”颜婳弯了弯唇,眼眶通红氤氲着水雾,眼神却异常的冷淡和嘲讽,“做都做了,薄衍,你又能拿我怎样呢!”
如同她敢去找穆二少一样,她知道他是同性恋,不会碰她。
薄衍也是一样,虽然她不能确定他的性取向,但是结婚前喝醉酒那次,他都能急时刹住车,没有真正的碰她。
想必,也是极度厌恶她身体的吧!
她到底还是太过单纯,心里的想法,不能很好的掩饰。薄衍这种精明深沉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他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在四肢百骸乱窜。让他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双眼,已是猩红到极致。
他指腹抚上她细白的脸庞,低低冷冷地发笑,“婳婳,那次我没有碰你,你以为我真是柳下惠?我不过是不想在你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占了你的第一次。”
他接近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将看进她灵魂深处,低来暗沉的嗓音从喉骨深处溢出,“你的第一次,我从来都没打算给别的男人。”
颜婳睫毛狠狠一颤。
“我要的,是你清醒的时候,看着我是怎么占有你的。”
颜婳胸腔里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无限放大,她扬起手,狠狠朝男人脸上甩去,但在半途,就被他用力攫住。
“婳婳,这是你自找的。”
颜婳看着唇瓣勾着森森笑意的男人,她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以前在她心目中,他冷静、克制、禁欲、淡漠,没有什么人和事,能激起他的情绪起伏。
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