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阿谀奉承别人,自己也被别人阿谀奉承,到后面好话听多了,以为自己真的就活成了别人话里的那样。
也是混得太久,脸皮变厚了,要是她把所有她感到委屈的都说出来,那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今天白汧水那番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在别人眼里估计自己就是那种仗着有几个臭钱潜规则自己爱豆的暴发户坏女人吧。这么看她的一定不止他一个。她知道像白汧水这样的知识分子向来瞧不起她这样的人,她只是不知道原来文化人也能讲出这么粗俗不堪的语言。
老实说,还挺伤人心的。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白汧水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总在他道歉之前就原谅了他。
即使是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在上楼之前就消了气。
她把这称之为骨子里的奴性——对聪明人的过度崇拜。
或许这种奴性是在每次数学答案和他不一样并且无一例外是自己错的时候慢慢积累而成的吧。“白汧水怎么可能错呢”,这样的想法早就在她潜意识里根深蒂固。
或许自己真的有成为如狼似虎的暴发户老板的潜质呢?
哎呀,好困呀,现在只希望明天辛向楠能给我带一个夹着荷包蛋的三明治。
她想。
☆、r10
作者有话要说: (′▽`)
自从半个月前石米斗的电影上映以来,李南方就独得幸运女神的惠泽。
先是石米斗的电影票房大卖,后是自己买的水军还没到位,整部戏只有两句台词的辛向楠就莫名其妙的火了,而且这半个月内自己买饮料得到的“再来一瓶”加起来居然比她整个学生生涯得到的都多,趁好运气还没败完,借着给辛向楠买珍珠奶茶的机会她又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十张刮刮乐。在店里连刮五张一个也没中的她兴致全失,于是当她路过楼底下的烧卤店就顺带买了四分之一的酸梅鸭要驱走这世间的残酷。
回到小洋楼,辛向楠正坐在地毯上翻看张秘书昨天寄过来的资料。
最近也有烦心事,因为辛向楠爆火,邀他代言的公司太多了,因为是第一个代言,公司十分重视,他们觉得这会影响辛向楠以后的形象定位。
李南方管这叫做“甜蜜的烦恼”——像那种从始至终都没火过,反而追着别人去找代言的小明星是永远无法体验的——反正以前养尹昌昌的时候她就没见过这么多人想请她吃饭的。
“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李南方端着一盘烧鸭出来,还不断地强调,“茶点,茶点。”
辛向楠帮她把奶茶的管子插好递给她,笑了笑说:“别的没什么印象,那个\喂龍辣条\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她打着哈哈哈,“我私底下给他们开的后门偷偷捡回来的——本来已经被张秘书给刷掉了。”
辛向楠好笑地问:“你真的打算把我的头像印在\酱肉丝\的包装袋上?”
“怎么可能呢,”李南方拿起“喂龍”的介绍资料,眼里满是惋惜,“你是辛向楠呀,我们的大明星辛向楠,我怎么能让你去接这种代言呢。”
“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机会嘛。”她都想好了今后的年终奖可以换成辣条,跟喂龍搞好关系,可以买到对折的辣条,又能剩下一笔。
辛向楠的眼里全是笑意:“都听你的。”
李南方看着笑得温柔如水的辛向楠,打了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猛地朝他扑去,扒上他的肩,激动地说:“辛向楠,你以后千万不能在公众场合乱讲话啊!”
“比如?”
“比如那些让人听了觉得你喜欢助理的话!”她严肃认真地说,“你不能喜欢我。”
辛向楠的脸阴沉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你才刚刚起步,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他们的迷恋很大一部分是源于把你当成恋爱对象的幻想。”她说,“你就别打破别人地幻想了。这是你的职业操守。”
“而且,”她叹了口气,“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你现在这种感情啊……等以后我给你找长腿细腰肤白貌美的大胸妹,你就会明白我的话了——它是不长久的。”
李南方还想告诉辛向楠他对小姑娘这么冷淡是因为没见过她们穿齐逼小短裙的样子。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辛向楠压在了前面的沙发上。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光洁白皙的皮肤在光底下雪白透亮,正感叹年轻小伙子皮肤就是吹弹可破,辛向楠的睫毛和鼻子就朝她贴了过来。
他吻她吻得很投入。
李南方从没被人吻过,所以无从对比。但从他没有诸如把湿淋淋的舌头拿出来乱甩只是简单地用力贴吻的行为上看,他显然是个连言情小说都不看的新手。
李南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这个吻——辛向楠的嘴唇软绵绵的,呼吸也很克制——没有多余的口水和令人不安的潮湿气息——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一切都刚刚好合她心意。
以前和尹昌昌在一起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散散步,现在想来当时确实应该多干点什么——她从没听说过哪个小白脸被包养到最后没被榨干还过得这么轻松的。
辛向楠吻了好一会儿才从李南方的身上起来,他的面色潮红,也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害羞。
“南南,我喜欢你。”
李南方一怔,转而一笑,道:“等我带你见了漂漂亮亮的大胸妹,你就知道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