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剪刀手。
辛向楠笑出声:“为什么要比剪刀手?”
“像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人,不需要摆什么姿势,随便一站,只要没闭眼,照出来就是一张海报。”李南方白了他一眼,有些怨愤地说,“我这种不好看的,不做点什么的话,照出的效果就很猥琐了。”
她继续摆好姿势,瞪圆了眼睛看镜头,余光感觉辛向楠还看着自己,于是疆着脸,皮笑肉不笑地催促道:“干嘛呢你,快站好呀!再不照我眼睛快瞎了!”
只听辛向楠噗嗤一笑,征求道:“既然你的双手都是随便摆的,能否借一只给我?”
李南方忍不住转向他,还没嘟囔完“你要干嘛”,一只手就被拉下。
他们并肩站着,十指紧扣地伫立在阳光里。
李南方惊讶地望着风里英俊的少年,他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
辛向楠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柔声说:“南南,看镜头。”
李南方一笑,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对着镜头喊:“!”
这是一个围湖而建的村落,近几年刚发展起来旅游业,风景秀丽不比星级景区差,比如较有特色的环湖游,他们就租了一辆环保电瓶车绕着整个湖面游览了一圈。天气相当好,阳光充足,把一切都照得湛湛新,整个游览过程就是从不同角度、不同高度欣赏湖景。李南方有些疲倦了。
他们来到渡口,乘船去湖心岛上的旅店。
一回到旅店,李南方就扑在柔软的床上,抱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
他们玩了一个上午,现在是下午三点,两人都很疲惫,决定休息到太阳下山再出去觅食。
“吱——”
刺耳的挪椅子的声音。李南方皱着眉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
“吱——”
“哐啷——”
刺耳的挪椅子声和玻璃杯打碎在地的声音。
“咚!”
什么东西撞到墙壁的声音。
李南方“噌”地坐起来,挠了挠头发,看了眼手表,赤着脚去拿水喝。
“嗯……嗯……啊……不、不要……”
敏锐的听觉让被隔壁吵醒、尚处于迷糊状态的李南方瞬间清醒。
她寻着声音,一步一步走向了床对面的电视墙。
“求你了……慢、慢点……啊……”
如果刚才她以为只是幻觉,现在,她彻底听清楚了!
那是巫山云雨时的娇喘、床帏间的情趣之在——床声!还是一个男人的□□声!
李南方紧贴着墙壁,心想这湖景房隔音效果也未免太不尽人意,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断袖情谊今天竟被她给赶上了?
显然,墙对面的那双璧人不知道这里的隔音如此差劲,根据她的判断,两人的体位应是倚着墙的老树盘根。
她听得面红耳热,赤色耳根好似快要被点着,心里这么想着,果真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热气吹动了她的发丝。
“你在做什么?”
“啊妈呀!吓死我啦!”李南方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撞在了墙上,失声破口大叫。
辛向楠眨眨眼,问道:“我吓到你了吗?”
“嘘——”她做了个闭声的手势,连忙捂上了他的嘴。
她凑到他耳边,眼神瞟了瞟墙壁,悄声说:“那边,在办事呢!”
辛向楠一脸了然地学着她的样子扑在墙上侧耳倾听,可这回事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李南方失落地走回床边,哀怨地说:“都怪你,让我喊那么大声,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收敛了。”
辛向楠走蹲在她面前,安慰她说:“没关系,还会听到的。”
她撇撇嘴,不置可否。
“现在我们应该去吃点东西。”辛向楠提议道,“外面凉,带件衬衫。”-
酒足饭饱回到旅店,前台客服突然跟他们说这里的房间不能住了,为他们安排好了岸上另一家客栈的房间,房费按照在这订的天数已经交好,并且还会给予他们一定的赔偿。
李南方生气地质问为什么,客服只说旅店被租出去了,没有十天半月收不回来。
本来愤怒的情绪在听说赔偿金数目时已经被浇灭,他们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
“哼,早知道我们就多订两天的房间了,这样我们可以白住好些天。”李南方感叹要是提前知道会遇上土豪包店,怎么的都得订个十天半月的。
就在他们开门之际,隔壁房间的住客恰巧出来了。
那是两个俊美的男孩,一高一矮很是亮眼。长得高的那个眉宇间都透露着一股邪魅,矮的那个是个模样俊秀的小哥。高个子吊儿郎当地挎着矮个子,李南方惊讶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阿……”那个清秀的小哥也是一脸震惊,短促地“啊”了一下,就兴奋地狂奔过来,一把钩住辛向楠的脖子,辛向楠被强大的冲击力连带踉跄了好几下。
“向楠!”那个男孩叫,“我好想你!”
李南方一脸莫名其妙地用眼神质问男孩的男伴,哪知那个浑身充满邪气的小哥看都没看她一眼,黑着脸冲向欢快的男孩,轻轻松松地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被提起的某人甩着手反抗,然而力量悬殊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无用功。
李南方尴尬地走到辛向楠身边,压低声音问:“你认识呀?”
辛向楠笑笑,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李南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瞟到房间门上荧光绿的编码,惊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