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原谅。”
安阳郡主刚好站在门外,父亲和母亲在里面的对话她听的再清楚不过。听着听着两行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慌乱的跑回了自己房间,才敢放声。
她是天之骄女,想嫁什么样的人不行?人家既然弃她如敝屣,她为什么这般不要脸的往上贴?赔上自己的脸不够,还要赔上父亲母亲的脸面。
这段日子她也想明白了,他看不见她,但有都是人愿意拿她当宝,是他方时君有眼无珠没那么个福气!难道她想当个费劲心机的坏女人吗?她设计范香儿心里就真的那么理由当然吗?
以后再也不会了,安阳就是安阳,以后只有她挑别人的份儿,再没有人能对她挑挑拣拣!
一场眼泪中,安阳郡主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不少。
哭完了,她提起毛笔亲手写了一封信,让丫鬟明天送到方府去。
第二人,范香儿收到这封来信的时候,大感意外,安阳郡主怎么会想到给她写信?难道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这回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宴会她也不去了。
等看完了信,她把信递给了柳嬷嬷,慌里慌张的说道:“嬷嬷你快看,这个安阳郡主是不是假冒的?还是说她不小心冲着什么鬼怪了?”
柳嬷嬷笑着拍了她一下,“竟瞎胡说。”
安阳在信里诚恳的向范香儿表达了歉意,希望她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她。还随信夹了三千两的银票,是安阳自己的钱。
她没有约范香儿出来见面,一是范香儿肯定不会出来,二是,既然都打算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她堂堂郡主就没有必要再与她见面了,表达歉意,已经是她能低头的极限。
“安阳郡主看样子是真想开了。我以前也见过那孩子几次,心地算不得太坏。”柳嬷嬷看完信说道。
范香儿拿着银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这银票”
“既然是给你的,你就留着。等大爷回来给他看看这封信。”柳嬷嬷觉得这里面绝对有事儿,安阳郡主放手了没错,但姿态突然摆的这么低,恐怕还是方大人那头动手了。
既然柳嬷嬷都这么说了,范香儿顿时转忧为喜,把银票仔细的折好,装进了明天回家的包袱里,“好!那就听嬷嬷的,明天拿回家孝敬我娘,我娘肯定乐坏了!”
柳嬷嬷一阵无语,这实诚姑娘,她自己才有多少银子啊?
“你一口气拿回家那么多是给你娘招祸呢!再说你不是总说你哥哥不争气吗?一口气拿回去他再学坏怎么办?”柳嬷嬷没有直接劝她为自身考虑,而是换了个角度。
范香儿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就从包袱里抽出两张来留着,打算把剩的那张一千两明天偷偷给她娘压箱底,可不能再少了。
等晚上方时君看了安阳的那封信,浅浅的冷笑一声,“那银子你就安心留心,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白日里,长宁侯约他明天出去喝酒,他给改期了,明天他有极重要的事要办。
当然就是陪他的小通房回娘家啦。
第二天到了范家门口的时候,范香儿诧异的看见全家人都在门口等着她们。
顿时她就心疼了,这大冷天的,“爹娘!你们怎么出来等了?外面多冷啊,我又不是外人。”
范老娘却直接掠过她迎向了方时君,“你过来了?快快进屋吧,外面冷,今天准备了好多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方时君瞥了一眼范香儿,嘴角牵了起来。
范香儿拉着范老爹,眼睁睁的看着她娘亲热的把方时君给带进了大门,眼里竟是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爹!你看娘!”
范老爹呵呵直笑。
杏花过来拉起她的手,“走吧进屋吧,我和你二哥这不是也等你呢吗?你就知道吃咱娘的醋。”
范二哥范铁柱说道,“快别啰嗦了,进去吧。香儿在方府里养了几个月越长越好看了,这身衣裳就得不少钱吧?”
杏花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他才住嘴。
男人陪男人,女人们则在范老娘的卧房里说着体己话,离中午不远了,厨房那边还有几个小菜要炒,杏花就先出去了。
范香儿赶紧趁机把荷包里的银票掏出来给范老娘。本来是一张整的一千两,来之前她愣是让大爷带她去钱庄换成了散的。
“娘,你收好了,别让我爹磨豆腐了,咱家不差那几个钱。”
范老娘手里突然被塞进了厚厚一沓纸,还以为是什么玩意,这一看,猛地吓了一跳。
“这么多钱?你自己的钱够不够花?”
“够呢娘,我有好多钱呢,这钱您就安心留着,别让我哥嫂知道有这么多。”
“小样,这还用你说,老娘可比你精!”范老娘高兴的把钱收起来了,这要是之前女儿给的钱别说是一千两,就是一两她都不会要。
现在可不同了,她拿的心安理得!
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准备开饭了,一共没几个人,准备了十多个菜,有些菜从前天接到消息就开始准备了。
范老娘说让范老爹说几句,结果范老爹面对方时君这种大官啥也说不出来。
还是范老娘说了几句,希望以后他们常回来坐坐,好好过日子等等。
正要动筷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年轻人的叫门声,声音清亮悦耳。
“范大娘家住这吗?”
这声音好耳熟啊!范家人心里都在纳闷儿,这是谁来了?
“大娘!大娘在家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