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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从牛丽丽眼中,看到一个女囚,一个犯下罪孽的犯人,她对于我给出的那一丝生机的渴求!
“哎,你真是…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卖的那些变质肉、病猪肉真的铸成大错,害死那么多人,你以为就能判你这么轻?”
“江,江队,你啥意思啊?”
“我想说,那些肉应该绝大部分都没有流进生活,而是在冷库疫检的时候就被查出来了…”
其实我并不清楚她卖的肉到底给社会、民生造成多大损害,纯粹是用逻辑推理的方式进行判断。
我知道,这样的说法有点儿不负责任,甚至如果有心人仔细去查一下,可能会发现我的话有些不尽不实。
但我确信,牛丽丽应该没有造成极其恶劣的大罪孽。
道理很简单,要是真的死了很多人,牛丽丽怎么可能才被判了这几年?
无期或者毙了都不为过!
而且,现在也不是去矫情这些具体数字和损失的时候,法律既然已经下了结论,我只需要因势利导,借势罢了。
“所以,牛丽丽,你的家人不会被人报复,你也没有让那些老人孩子变得如此悲惨,你,还有救,而你要做的,应该是赎罪!”
“哇~~~”
牛丽丽放声痛哭,眼泪鼻涕已经完全分不出来,口中只是呼喊着,“我还有救,我没造大孽啊~~~”
我看着她,这个无知而又可怜的女人。
心里只有一个词儿——悔改吧!
“噗通!”
牛丽丽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砰砰砰地脑门上都撞出鲜血了。
“江管教,江队,你,你是俺牛丽丽的再造父母重生爹娘啊,我以后,以后一定…呜呜呜,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向政府赎罪!”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中长出一口气。
我知道,牛丽丽,终于深深认识自己的罪孽,而不是将服刑当做一种简单的补偿。
事实上,很多犯人都只是认为,服刑就是熬日子,熬到头就算补偿完成自己的过错。
她们并没有从思想意识上真的认知清楚,她们所造的孽,究竟会给社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怎样的伤害和负面影响。
不过,至少在这一刻,我相信牛丽丽已经多少明白了一些。
没有什么比事实的结果展现在眼前,更能让这些有过错的囚犯震动内心。
“牛丽丽,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起来,以后的课你就不用上了!”
结果,我还没开始数,牛丽丽刷地一下直直站起身,脸上泪水、血水、汗水交织在一起,那样子多少有点儿瘆人。
但我却从她的双眼中,看出满满的感恩之情。
“坐下吧,小琴,给她找块布擦擦脸,李医生,要不带她下去包扎一下?”
“不,江队,我,我,我要听课!”
牛丽丽哽咽着死活不同意,我看着她的样子,终于点头答应,李玫则手忙脚乱地给她在会议室中简单处理。
这时候,门外的那些领导,竟然没人再叽叽喳喳小声议论。
我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飘过,发现他们的脸上大都是震撼和肃穆。
收回目光,我扫视着女囚,尤其在已经满满都是复杂表情的姚静脸上停留了一下,这才继续对程瑶馨说,“瑶馨,接着翻页!”
“今天第一堂课,我的目标很简单,我会挑选出一些你们中间犯人的犯罪事实,逐一进行讲解。而且,我会分析出这些罪孽究竟会给老百姓、给国家带来哪些损害!”
我的声音很坚定,语速均匀,吐字清晰。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名教师!
哎,教师曾是我一生中梦想的职业,不然我也不会去报考什么远程教育专业。
只是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公开课,却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面对着这样一些特殊的群体…
“金苗,”我又点了一个女囚的名字,“你犯的罪行我也已经了解清楚,现在我就直接说说你的错误!”
“是,管教!”
那个被我点名的金苗立即起身,答了一句。
但我却从她的目光里,看出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
当时挑选犯人的同时,我曾经让张小琴帮我按照的顺序找到一些对应的犯罪案例,其中牛丽丽是一例,这个金苗正是第二例。
“金苗,我已经了解到你犯的是盗墓罪,没错吧?”
我定定地看着她,直入主题。
金苗其人,是一个盗墓集团成员的老婆,属于边缘人物,主要干一些放风和将地下墓室里的珍宝,在地面上收敛起来的分工。
她所在的盗墓团伙属于小团伙,还没来得及做几件案子,第三次下墓道就被警方抓个现行。
不过由于他们这次盗墓的目标属于国家二级墓葬群,因此团伙成员大都被重判。
其中金苗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张小琴对我说过,金苗平时表现还可以,但似乎思想上对于盗墓罪的认识并不清晰。
按她的讲法,说不定金苗出狱后还会重操旧业,毕竟,这玩意儿来钱快…
在她们挑选囚犯的时候,我用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对金苗拍了几张照片,并迅速进行ps处理,也就是p图。
当时,金苗还满脸都是无所谓的样子,那意思,好像我拿她做不出什么文章来。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我心中冷冷一笑,你金苗,嘿嘿不但是我做出这桌满汉全席中的一道菜,而且还是我重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