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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窜作案?”
老爷子一愣,哈哈笑出了声。
“很不错!”
他竖起大拇哥表示赞赏。
小眼镜班长这下得意了,“老师,其实这个也没那么难嘛,既然两个主要疑犯都不可能作案,那只能是流窜犯作案啦…哎,地区警方也真是的,这么容易的事儿都看不出来…”
这小子洋洋自得。
“这位同学,我的意思呢,说你很不错,是指你的脑洞太大了,大到适合当一个抽象派画家,哈哈…”
轰~~~
我们顿时哄堂大笑。
“同学们,在犯罪行为分析和犯罪心理分析领域,开脑洞是必须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同学的确不错!但是,警方破案,一切中间判断和事发过程推演,都必须基于最详实的事实依据,绝不能随便乱猜测!”
老爷子的声音深沉下来,“你,江枫,你来说说,我是怎么破案的?大胆说,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当堂讨论嘛…”
我没想到,老师竟然点名让我回答…
讲真,那一刻我并没有很清晰地将这件案情在脑海中理出头绪。
不过,我倒没有怯场,既然喊我江枫回答问题,无论如何,我总要说点儿什么。
哪怕奇葩地像小眼镜那样扯上流窜作案也行啊,反正,就是不能啥也不说闹个大红脸再坐下。
我的特点,就是不服输,性格就是冲!
“老师,我觉得这案子肯定不会是流窜作案!很简单的道理,要是流窜犯,他怎么就能那么巧合捡到杀猪刀,还专门跑到农妇家里来杀人?动机呢?这些都解释不通的…”
“嗯,说得好,接着说!”
老爷子赞许地夸了我一句。
嘿嘿,我早就知道,在他印象里,我江枫在心理学、尤其犯罪心理学和人性心理学这些分支领域,非常有天分。
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成为全校唯一一个以本科生身份,进入老爷子在大学里的专属性格心理学实验室,能够经常跟着那些硕士生、博士生师兄师姐听老师讲课、开小灶的幸运儿。
虽然我的考试成绩不是最好,但在老师眼中,我江枫已经足够出色。
像现在这种点名让我回答问题的情形,说起来同学们早已屡见不鲜。
大家都知道老师对我的特殊偏爱。
“哼,瞎猫逮死耗子…”
对我一向嫉妒的小眼镜嘟囔一句,但我根本都不带理他的。
“老师,既然您已经下了定论,杀猪匠和小学教师都不可能单独对付农妇…”
我边说边思索,忽然眼前一亮。
“老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凶手是两个人!”
哗~~~
这下,同学们再次炸锅了。
有脑子快的,已经猜到我说的两个人,正是指那个死者农妇的丈夫和情夫。
奇葩吧!
这个结论,谁特么能想到?
其实我并不清楚老爷子是怎么推断出这一切的,我算是投机取巧了。
哎,哥们只不过抓住他话里特意透露出来的某些信息而已。
就是,“凶手的确不是左撇子”以及“杀猪匠一人单独对付不了受害者”这样的两句话。
我,只是用上了心理学中对于语言的一些分析,毕竟我并没有出现场,看不到更多的潜在细节。
“说得好!”
老爷子这下真是高兴了。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得意弟子终归没有让他失望。
“同学们,江枫的结论就是我的给警方报告中的定论!”
“我的一切依据,便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人性心理分析!”
“当时,我再次查看作案现场的时候,发现农妇身亡位置附近,那些桌椅地面已经落满尘土,但尘土的厚薄程度却多少有些不同…大概有十分之一毫米到半毫米吧…”
老师环视大家,见我们的情绪已经彻底被调动,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在听他分析案情,于是更来劲儿了。
“农妇倒下的位置,身子所躺的轮廓印记隐约可见,这是她的身体挡住地面八小时,造成身旁位置的灰尘,与身体下面位置后来落下的灰尘,厚薄并不相同!这样,地上便出现了一个非常非常浅的人体轮廓。”
“警方在当时处理尸体的时候,绝不会像拖死猪一样顺着地面拖动,而是捉住受害人四肢抬起。因此,靠近那尸体的附近位置,就基本保留原状,没有被破坏掉!”
“当然,这些细节乍一看并不明显,似乎意义也不大。但有一条,我注意到她整个儿人留在地上的轮廓比较‘完整’!”
“完整,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应该已经停止挣扎!那就又有两种可能,一,她被一刀毙命。二,农妇曾挣扎过,不过当时身体一直是坐着或者站立,都属于在半空中!”
“而倒下以后,人已经彻底死掉了!”
我们都听傻了…说实话,除了我隐隐约约在脑海中勉强能够模拟、还原案发时的状态,我的那些同学们…嘿嘿,一个个满脸都是懵然不知的样子,显然没听明白。
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我心中升腾而起,我直接举手,“老师,能不能让我猜猜您的分析?”
“哈哈,可以,江枫你来!”
“老师,按照您定案的结论逆推,我的观点是这样的…当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农妇的丈夫和情夫达成一致,准备联手干掉这个可怜的女人。”
“于是,杀猪匠将这把作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