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和幼稚。”
慕容平见他语气轻松平和,挑眉道:“你不怪父皇将你禁足在此?”
“儿臣相信父皇一切决断都有自己的理由,儿臣的命都是父皇给的,就算父皇要儿臣的命,儿臣也不会心存不满。”慕容清道。
“起来吧!父皇怎会要了你的命!你和你众位兄弟皆是朕的骨肉,谁有事,朕心中都不会好受!此次涉及的是苏青文的爱女,而今苏家手握大权,北方又常年不太平;朕若不做做面子,少不得让他们心存芥蒂,所以只好委屈你一段时日。”慕容平叹了口气。
慕容清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儿臣都明白!”
“你明白便好,属于你的,父皇不会给你夺去。马上便是年关了,你便安心在府上待段时日,等过了腊月,朕再寻机赦你之罪。”慕容平道。
“多谢父皇!”还要等一段时间,慕容清心中虽有几分失望,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禁足府中这段日子,倒是让他看清了朝中不少嘴脸。
昔日里那些对他阿谀奉承之辈,半数都是风吹两头倒的墙头草,见他一时失势,便掉头投向晋王。
他这大半生都顺风顺水,自小便因聪颖漂亮而深得圣心,未曾体验过人情冷暖,如今倒是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这次遭遇为他剔除了不少两头倒的小人。
☆、赏梅
慕容平在祁王府逗留了小半天,两父子品茗对弈,倒俨然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温情画面。
不过,身在后宫的皇后得知此事后却十分恼怒。原以为这次可以重创祁王,没想到那慕容平却对祁王包容有加,禁足期间还亲自去祁王府走了一趟!
好在趁着祁王失意这段时间,她在朝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至少今后在对付祁王的时候,不至于那般被动。
季新建之事算是她的一大疏忽,本以为没人会对这个小小的光禄卿感兴趣,哪里想到竟出了反转。
她在后宫中的重要棋子被人除去了一半,也幸好她选棋子的时候多留了心眼,把对方的弱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才使得那钱公公和宫女宁死也未供出自己。
一晃便到了年关。
京中到处都张灯结彩,皇上也准备在宫中大宴群臣,以庆新春。
苏家因是太后的娘家,加之苏家至今只剩了苏青文这一房人,而太后又无亲生子嗣,苏家与苏太后的关系便更显亲密,苏家上下倒是年年都要去给太后贺岁。
苏染香虽苏青文进了宫,依照礼数逐一给太后、皇上、皇后等人拜了年。
她料定这种喜庆的节气里大家聚在一起多半只是寒暄,并不会谈及什么重要事情,便寻了个借口跑出去玩了。
她一点都不喜欢应付这种皮笑心不笑的场合,尤其是面对皇后时,说那些心口不一的话让她倍感恶心。
“苏姑娘可是要去玉琼苑?前几日下雪,那里的梅花一夜间全都开了,看上去可漂亮了。”跟在苏染香身后的宫女笑着脆生生说道。
玉琼苑的梅花确实很漂亮,她前世就很喜欢;每到腊冬,她都会让清荷每日帮她折一枝。
苏染香不语,熟门熟路地朝玉琼苑走去。
今日雪后初晴,暖暖的太阳照在堆满积雪的树枝上,折射出绚烂的光。
玉琼苑栽的全是凤州有名的玉蝶香,其花半重叠,花开特繁,香味清冷,闻之沁人心脾。
苏染香行至一树梅树下,攀起横在自己面前的梅花轻轻嗅着,那香味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清冷美好。
只不过,而今的自己,再也不会是那只被困在这深宫中不得自由金丝鸟了……
慕容瑾见苏染香没坐片刻便出了殿门,心中甚是挂念,也寻了个理由便跟着溜了出来。
他知苏染香不愿理会自己,但他却总想接近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他的心都是满足的。
听宫女说苏染香往玉琼苑那边去了,他便也匆匆跟来。
刚到玉琼苑,便见重重梅树中,隐约立着一人。
慕容瑾慢慢朝她走去,走到可以看清苏染香的距离处,方驻足停下。
今日的苏染香披着一件猩红披风,帽檐、袖边露着白狐狸毛边,似与雪色融为一体。那艳丽的红在素雪辉映下,显得格外欺霜傲雪。
她静静地站在树下嗅着一枝皎洁的梅,那双似水的双眸定定地看着远处,眼底暗光流转,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双攀着梅花的手纤纤犹如葱根,轻轻偏向一边的脸白里透红,一双樱唇轻抿,嘴角漾起一个小小的梨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慕容瑾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看着,心神好似被定住了一般,连呼气都觉得困难;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想要靠近却又怕亵渎了梅树下的人。
忽而一阵风吹过,满苑飞花簌簌落下,落在苏染香的肩上、帽檐上,也落在慕容瑾心里……
苏染香觉得脖子里忽然掉进一些积雪,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便轻轻放开了手上的梅花枝头。她正欲转身离开时,不巧却看到不远处正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苏染香的神经一下便绷紧了,脸色也垮下来,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前世不是还说这玉琼苑的梅花刺鼻难闻吗?
慕容瑾见她看到自己便蹙起眉头,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也有些泄气,他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苏染香,让她如此厌恶自己?
“晋王殿下也来赏梅?”既然撞见了,见面招呼总是要打的,苏染香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