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会你打击初学者的自信的?”
“你啊,”她回答得理直气壮,食指戳着史蒂夫的胸口,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着实令人头疼,“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你可贡献了不少反对意见。”
“记仇可不好,小朋友。可后来我绝对是坚决支持你的那个,对吧,不管你怎么乱来,我都愿意站在你这边。因为你让我承认了你的能力,人总要得到些认同感,特别是男人,你不是也有归属感焦虑吗?”史蒂夫挑眉,细心将她的头发归拢到耳后,爱怜地望着她。
她的笑容蒙上了尘,显得无奈又苦涩。
“我每次回家……那个家,伯明翰的姑姑家,站在汽笛轰鸣的码头上,远眺海岸线,提着行李跟在姑姑身后,就感觉自己是那一片海,前面是父亲的世界,后面是母亲的世界,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属于哪里。如果这种是你所说的归属感焦虑,我想它已经让我病入膏肓。”
“不再是了。”
史蒂夫心头涌上一阵酸楚,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种无从融入的感受,也因着这种感受,令他无法任由潼恩自己走下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