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西门吹雪的这两字说的也不知是什么,因为就在适才他看清了乐远岑对剑与伞的不同目光。
乐远岑闻言惋惜地看向地上的人,“好可惜,西门庄主拒绝帮你求情,那只能请你好好赎罪了。不过你该感到荣幸,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改良生死符。顺便说一句,它不是毒.药,所以从来就没有解药。对了,我不能让我的伞死不瞑目,你该懂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这个问题没能问出来。
乐远岑猛一抬手,就以伞尖划过了黑衣人的脸,这股力道刚刚好,破开了黑衣人的人.皮.面.具,却没有伤及她的脸,“我总要让枉死的伞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它,不能让丹凤公主背黑锅。”
“上官飞燕,你要杀人灭口!”叶秀珠低声脱口而出了这句话,但她说得再轻,在场的人都听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下午该会还有一更~
第88章
叶秀珠的此话一出,今夜的气氛第五次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当伞尖划向脸庞时,上官飞燕的一颗心是提到了嗓子口,她真怕乐远岑下手的动作重了一分,那么被毁去的就不只是人.皮.面.具,她也会破相了。
上官飞燕怎么可能不紧张,换做其他女子可能还要在人前装一下善良,但她真怕了乐远岑笑得更温柔,每多一份温柔说不定她就要多受一份折磨。
上官飞燕想到这里转而狠毒地瞪向叶秀珠,冷笑着揭开了独孤一鹤之死的幕后真相,“贱人!你都敢欺师灭祖了,我怎么能不来杀人灭口。你敢做初一,我不能做十五吗!”
峨眉三秀闻言不愿相信地看向了叶秀珠。其实她们都在疑惑,叶秀珠为何认识上官飞燕,她们本该毫无交集才对。
马秀真沉默了片刻,压着愤怒与心痛地问到,“二师妹,是不是因为霍天青?一个男人就让你要了师父的命吗!外人怎么看师父都不重要,但他是抚养我们长大的人,你怎么下的去手!”
叶秀珠惨白着一张脸朝后跌冲了几步,她恍惚着摇着头,“师姐,我没有,从没有想要师父死。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告诉了他,师父何时到珠光宝气阁而已。”
“如果没有你传出详细的时间消息,霍天青怎么能先一步耗去平独鹤的一半内力。那么西门吹雪又怎么能成功地杀了他?”
上官飞燕忍叶秀珠很久了,这个女人压根不配与霍天青在一起,哪怕是叶秀珠的一厢情愿也不可以。今夜既然被识破了,她怎么可能让叶秀珠好过。
上官飞燕一边忍不住抓绕着身体,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叶秀珠,其实你早就知道霍天青与我的关系,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他就会喜欢你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竟是霍天青。”陆小凤闻言苦笑了起来。霍天青明面上的身份是死去阎铁珊的总管,而他的另一层身份是天禽门的唯一继承人。
霍天青才给陆小凤下了战书,为的就是阎铁珊之死。
陆小凤前来讨一个公道才让阎铁珊死了,他是死在丹凤公主手下,但死了就是死了。作为阎铁珊的管家,霍天青需要为阎铁珊做些什么,一战了断恩怨。
然而,天禽门的人随即也找上了陆小凤,说出了霍天青的另一层身份,他们不能失去天禽门的下任掌门,所以这一战不能打,或者说陆小凤不能赢。
陆小凤理解霍天青的做法,也明白天禽门众人的担忧,此事正在悬而难决之际,谁能想到眼下却被戳破了从来没有丹凤公主,那个请他讨回公道的丹凤公主,一直都是易容的上官飞燕。
所有的一切都与上官飞燕有关,阎铁珊、独孤一鹤的死是她一手设计的,那么所谓约战又是几分真假?
陆小凤思及此看向了花满楼。
花满楼之所以会卷入此事,就是因为他认识了上官飞燕,得知上官飞燕在被青衣楼追杀,想要能够查清幕后的真凶。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逃不过一个情字。
在听到叶秀珠叫出上官飞燕的名字时,花满楼就自嘲地笑着闭起了眼睛,他不愿意去相信隐约的猜想,却终是要面对这个事实。
一份好感与浅浅的喜欢,这种感觉不同与他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那个秘密隐晦到让人茫然,但上官飞燕带来的欢喜却是真实可以触摸。偏偏,这种欢喜是一场精心的欺骗。
忽然之间,花满楼听着细雨淅淅,他的心竟无半分伤感了。
一年多以前,他被赠与了《忘情天书》,始终差一点无法参透关键。此时,他却是顿然明悟了,跨过了那一步之差,触摸到了天书之中的天地之意。
花满楼缓缓睁开眼睛,他听着上官飞燕不断抓挠身体的声音,对着陆小凤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忧,继而望向了一旁的乐远岑,“乐捕头,能不能请你免了她遭受此罪?”
上官飞燕抓绕身体的手僵住了,她不敢再是无辜之人,花满楼算得上一个,她压根不会求花满楼为她求情。
乐远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出好戏不断上演,演到此处,她不可能看不出上官飞燕与花满楼之间有过什么。不过,花满楼的神色很是平静,不见丝毫伤心,也不见半分怒意。
“花公子,你并不是他。”乐远岑说着上前一步轻抚上了花满楼的脸,她认真地看着这张过于相似的面容,心底却越来越确定花满楼不是他。
这一年多的死生经历,她总该有所长进,不只是武功上的长进,也是对天地之意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