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这些不过都是勾引男人的手段,最后还不是要到床上去。
只是这一曲太过静心,静得让她些烦躁。
弹琴的人并不是乐远岑。
既然棋局是和局,无花就将方桌上的笔墨纸砚收拾放到了地上,他等会能够睡在桌上。这一刻,他坐在椅子上,放桌上放着琴,他的手指拨动着琴弦。
无花已经习惯了只要一接触到琴,就忘了心底升起的所有情绪。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心底的情绪,久而久之,他的琴音里就不再有丝毫红尘之意。
乐远岑没去管无花为何想要弹琴,他只要记得等会不能把琴砸了就行,毕竟这一把琴将要留作凶器之一。她已经又坐在床上继续练功了。
说到底,乐远岑很清楚揭开了江湖的道义面纱,它的本质是弱肉强食。没本有高强的本领去管闲事,就是一个死字。但也因正如此,人才会记挂弥足珍贵的真情实意。然而,有的人却可念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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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mī_mī一大早就离开了地宫,也不知是否因为听了无花的琴音,听得心绪不稳了。等到她回来时,却是给两人带了一个坏消息,因为她又抓了一个男宠。
“小乐妹妹,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江别鹤江大侠的儿子江玉郎。我总不能看着你们两人个逍遥自在,正巧江玉郎路过山间喝一杯茶,我将他也带进了地宫。玉郎,你说对不对啊?”
江玉郎与以往那些被抓的男宠不同,他不过是刚刚来到地宫,但却对着萧mī_mī低眉顺目地笑着点头,“确实如此,我仰慕萧女王的美貌,愿意来此侍奉。”
萧mī_mī笑得开心,但又多了一些讽刺,“玉郎,你的脸皮真厚,和江别鹤一点都没差。不过,差不差都一样了。你让我开心,我就让活着,很公平的交易。”
萧mī_mī没有再说下去,她就把江玉郎往房里带了。
乐远岑见了新来的江玉郎却是心里一沉。她与无花走回了房间,关上了石门就说到,“所谓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挑水喝,现在来了第三个和尚。”
无花见到江玉郎也是觉得不妥,江玉郎的表现就是在讨好萧mī_mī。讨好萧mī_mī是一个被抓男宠的事情,但是江玉郎反应得太快了。
这样看来,原定的计划怕是会有些变故。虽然他与乐远岑想要逃走,江玉郎肯定也想逃走,但正如三个和尚都想喝水,却不会齐心协力,只怕江玉郎为了讨好萧mī_mī会做出什么。
“三个和尚就会没水喝。”
无花说着就坐到了椅子上,既然第三个和尚是个妨碍,那就应该除去第三个和尚。只是,江玉郎恐怕也有一样的想法,而他显然想要抱住萧mī_mī做靠山,是会比他们两人的情况要好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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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来了三天,三天都呆在了萧mī_mī的房里。
萧mī_mī没有再叫乐远岑去旁听,看来虽然萧mī_mī厌恶江玉郎的狡诈,但是她却喜欢看到江玉郎无能为力的样子,也难说这是否是江玉郎故意而为。
而且,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萧mī_mī同意了让江玉郎去厨房帮忙。
乐远岑用了几个月才做成的事情,江玉郎倒是用了三天就做成了。
也许,萧mī_mī是想要坐山观虎斗,或者对她来说是看两只猴子打架,就让乐远岑与江玉郎两人轮流着一天隔一天做饭菜。
第四天的晚饭是江玉郎做的,他做的菜当然也要试菜。算是特殊优待,乐远岑与无花一直是与萧mī_mī一起进食。
今日也是如此。萧mī_mī确定了菜里没有问题才开始吃了起来。四人一分为二,江玉郎是边吃便要接着萧mī_mī的话,而乐远岑与无花沉默不语地吃完了这一顿饭。
两人确定晚饭没有问题,但他们都有一种防备,江玉郎的存在总会闹出一些事情来。
入夜之后,照例走道上的油灯就会熄灭。在此之前,有一个男仆送来了更换的衣物。
男仆敲响了石屋的门。
只是,今日比之以往,男仆来得迟了一小会。
“进。”乐远岑坐在方桌前说着,就听男仆就推开了石门。
萧mī_mī劫来的男仆很多,一般走被分批关在不同的石室里,这个男仆是乐远岑没见过的新面孔,他沉默不语地将衣物放到了石床的尾部,转身了就准备离开。
正在此时,走道上的油灯灭了。
男仆毫无预兆地猛地一转身,迅速从打开手中的瓶子,冲着乐远岑就胡乱地就挥动了手臂,瓶子里冲出了一股淡粉色的浓郁烟雾,直直扑向了乐远岑。
既然是烟雾,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吸入。
石屋并不大,无花在床上打坐,想要冲破内力的禁锢。而他距离烟雾更近,仅是呼吸了一下,体内就有一把无名火被勾了出来,当即就感到脸上发热。
无花一脚向了男仆,却已经是感到了整个身体都发烫起来。
‘砰’的一声,男仆被踹倒在地,他艰难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还一把关上了石室的门。
这是中了烈性的春.药。
无花硬是咬住了牙,一下吸入了春.药有了反应是小事,可却是让他刚刚才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小股真气走岔了经脉。非但如此,体内的火气越来越旺,而真气错了路,让他的经脉却越来越痛。
江、玉、郎!
一定是他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单吃是没有关系,但是一旦吸入了烟雾,那么就有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