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闻言眉头皱的更胜,手中的木奉槌挥的更频了。
“哎呀,再敲下去,衣服都破了。”赖七说着便伸出手。
苏玉兰眼疾手快躲了过去,站起来,手中的木奉槌握的更紧了,随时准备打流氓。
此刻钱昱正端着木盆往小河边走去,她也是瞧着钱母午睡,才敢端着盆出来,一来她没有换洗的衣服了,二来,和刘姑娘做个伴,走着走着就瞧着不对,端着盆拔腿就跑。
“赖七,你做什么?”钱昱老远喊了一声,脚下却不停,刷刷跑到小河边,不顾河水沾了鞋袜,将苏玉兰拦在身后,拿着木盆将自己与赖七隔开。
“我说,赖七,你跑小河边做什么?”钱昱皱着眉头秉着呼吸,这赖七多久没洗澡了?
赖七瞧瞧钱昱,瞧瞧苏玉兰,笑的y-in森道:“没什么,下来洗把脸而已,看把你钱昱紧张的,哎哟,钱昱啊,你端着木盆来做什么?哈哈,没婆娘不好受吧,衣服都要自己洗,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跑来洗什么衣服,你丢人不丢人啊!”
苏玉兰还未从惊慌中缓过来,听见这话,稍稍转头瞧去,钱昱这样子貌似是要来洗衣服的。
“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你啰嗦什么,我再不济也比你强,这么大了还让你老娘给你洗衣服。”钱昱铁着脸回道,这年头,真是没天理,自力更生被骂丢人,让老娘帮着洗衣服却成了什么理所当然的事,都不知道这是不孝啊,这古代男子就是懒,给懒找借口,女子都能洗衣服,男子怎么就不能洗了?
“你!我娘洗衣服怎么了?自古以来你见过哪个男子洗衣服的?我娘不洗难道让我一个爷们洗啊?等过了年,我娶个婆娘回来洗,伺候我娘。”赖七拽起来了。
钱昱一听简直哭笑不得,就没见过这般无耻的,摇了摇头道:“你啊,快走吧,还有六个月,我等着喝你喜酒昂!”这种人懒的跟他讲道理,简直对牛弹琴。
“好,我过年就娶,赶着嫁老子的姑娘多了去了,到时候看老子不喝趴下你。”赖七说罢瞧了眼苏玉兰讪讪离去。
钱昱瞧着赖七背影嗤笑一声,你叫我我还不去呢!
“洗完这次就不要洗了。”钱昱回头对苏玉兰说道,瞧着姑娘变了脸破天荒的解释道:“村里杂七杂八的人多,万一吃亏了怎么办?表面上看起来村里挺和谐的,其实男盗女娼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刚穿来那会,下山晚了,走着走着就听见对面树林里男女调笑的声音,尤其是半夜,不知道哪个地方就有偷情的,害的她晚上再也不敢出门晃悠。而且,人不可貌相,就钱家同宗的三堂嫂,看起来挺和善的一个女人,谁知晓也与人偷情,不过终归与她无关,她才不去多管闲事,只不过三堂哥是傻子吗?戴了绿帽子也不知情?
苏玉兰听在耳里耳根瞬间红了,还不如不解释呢,什么话都说,也不知道羞。苏玉兰是土生土长的柳荫村人,长这般大,也不知道村里有些人不干净,可知道是一回事,被摆在明面上又是另一回事。瞧着蹲在旁边正要洗衣服的钱昱,苏玉兰动了恻隐之心,好歹钱昱刚才救了她,她也不应该再生钱昱的气才是。
“恩公,我来洗吧!”苏玉兰蹲下瞧着动作娴熟的钱昱说道,不得不承认她在钱昱身上看到许多男子没有的品性,长这么大她就没见过哪村河边有男子洗衣服的,还洗的很像那么回事。
“不用,我穿衣服干净,随便洗洗就好。”钱昱一边洗着一边拒绝道,随后一想转头瞧着苏玉兰提议道:“这样,我帮你洗沈家仆人的,你帮我洗怎么样?”钱昱说罢便有些期待,在学校的时候,舍友天天帮男朋友洗衣服,而她则帮女朋友洗,那个狠心肠的女朋友一只袜子都没有给她洗过呢,背地里总有小小的失落感。
“你看,我衣服干净,你不吃亏。”钱昱继续诱导。
苏玉兰面无表情的看着钱昱,是体力上不吃亏,可一般都是妻子给丈夫洗,自己给钱昱洗算什么?
“来,来,咱们换。”钱昱也不看苏玉兰,自己主动和将自己的盆放到苏玉兰脚下,要夺苏玉兰的大盆,苏玉兰用力按住死活不让,其实她也不知道恩公是为她好,替她减轻负担,可这样的好她承担不起,也没有脸面去接受。
“碰!!!”争夺间,木盆狠狠落在水里,ji-an了苏玉兰一脸,耳边的发丝都被河水弄s-hi紧紧的贴在脸上,苏玉兰无奈的闭着脸,她就知道,碰上钱昱,她准要出状况,真的很难忍。
“哎呀!”钱昱自己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河水,随后掏出帕子给苏玉兰擦,“早给我不就好了,这喷的一脸水。”
苏玉兰恼极了,推开钱昱睁开眼,随即看到钱昱手中的帕子,这不是她的手帕吗?
“哪来的?你还我!”苏玉兰伸出手看着钱昱。
钱昱感觉将帕子藏在身后,瞧着苏玉兰又慢腾腾的交了上去,抿了抿嘴拿起沈家仆人的衣服开始洗起来。
苏玉兰其实也不想这般,可女孩子家的东西再不值钱也珍贵,实在不能放在男子那里。苏玉兰拿着丝帕只觉得脸儿和手儿都烫的紧,一想起自己的丝帕在钱昱那不知呆了多久便心慌意乱的,连忙将手伸进河里,将帕子的水纳干放进一旁的木盆里。钱昱抿着嘴瞧着,心中发誓总有一天要你心甘情愿将丝帕还给我!
“恩公,别洗了,你回去休息去吧。”苏玉兰怎么赶钱昱,钱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