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人委屈至极的时候需要的只是有人静静的陪伴。
你若是去劝说,去诋毁让她委屈的人或事,她会觉得更委屈。
眼前的这个女人叫常媚尔,是她两个闺蜜中的另一个。
才平复下的心绪,在看见曾经闺蜜时又变得复杂起来,忍不住就觉得眼睛有点酸涩,有种小委屈。
林荫小道上,童桐在和常媚尔并肩走着。
“我没想到茯苓河里茶楼这么远,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我顺路。”
童桐视线有意无意的划过她手上的请帖,问了句:
“朋友的请帖……真是羡慕啊,你朋友真多。”
“嗯,我吗?我朋友不多,也就几个。”常媚尔的神情突然有些悲伤:“有个最好的……但是死了。”
她内心震动,常媚尔说最好的朋友……会是她吗?
如果是,
她怎么知道童桐死了?!
童桐做出疑惑的样子:
“怎么死的?你年纪不大,你朋友应该也很年轻……怎么就死了?呃,我是说……是得了什么绝症还是什么?”
“不是绝症。”
常媚尔摇摇头好像不愿意多说,一双眼透过两侧的槐树看,突然眼睛一亮。
“我看见了,那个茶楼!”
“快点,快点!”
童桐跟上,“怎么这么急。”
“当然着急啊,这邀请函是今晚的现在都下午三点了……”
“到底是什么请帖啊,晚上举行?”
常媚尔仿佛没听见似的直接跑进了茶楼。
大厅里面,朱友文正翻着一本什么书,图解之上人影晃动,荧光璀璨。
突然帘子一掀跑进来一个人,他吓得手一抖,书就落在地上。
常媚尔挥了挥手:“你好,我是来送邀请函。”
“邀请函,送给谁?”
“新来的实习生,据说叫童桐。”
听到‘实习生’三个字。
朱友文站起身,知道面前站着的女孩可能也是同行,顿时收起了漫不经心。
“她不在,要不要坐下喝点茶等一等……”
这时,竹帘一动。
跟在后面的童桐就走了进来。
“咦,童桐,你回来了?……有人给你送邀请函!”
常媚尔有些疑惑的转过身,随即瞪大眼。
“你是那个巡界师实习生,你、你叫童桐……??”
说到巡界师,童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果然。
连她这个闺蜜也不简单吗!?
“喏,邀请函。”
“说是今晚在分部要举行一个迎新仪式,你是实习生,所以必须参加……”
常媚尔长的很美,是那种出尘的美。
终日素颜不爱化妆,却依旧清丽脱俗,不染尘埃。
“哦,对了,据说萌新还得准备一个节目,要上台表演的,
刚刚在路上你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着急了吧?
表演什么的,你还是敷衍下。
不过,我建议你带个靠山去,省得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前辈给你使袢子……”
说完,常媚尔挥挥手,
“话带到我就走了!晚上我也会去的,拜拜!”
童桐看着她掀开帘子离开。
过了几秒,才转头对朱友文道:
“你出去送她一段吧,她是个路痴!就是在学校都找不到回寝室的路。”
没想到,
下一秒,帘子掀开,
露出常媚尔的红彤彤的脸和灼人的视线:“……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是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