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拾荒的老爷爷了,他是个盲人。”
那条路乔奕泽从小走到大,路过那个地方,给了老人两把伞,一把伞是在小学时,一把伞是在高中。
那晚乔奕泽淋着雨回去,被陶颖教训了一顿:“伞也要弄丢,怎么不把你自己弄丢?”
他抱着陶颖的脖子撒娇:“我把压岁钱给你,重新买一把吧。”
乔景延说:“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在爷爷眼里一无是处,所以更加的放肆,贪玩,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一颗善良的心,足以把他对他的印象彻底扭转。他渐渐发现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像是攀附在心上的藤蔓,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了肉里。
乔景延的人生,被一个小男孩子守护者,被他小小的手掌心捧起来。
乔轻提起了这些陈年旧事,说道这里看了乔奕泽一眼:
“乔哥哥还好么?”
乔奕泽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车影:“现在挺好的。”
关于这些过去式的回忆和人物,说起来总是带了那么一些回忆的味道,乔奕泽叹了口气,往乔轻那边靠了一眼:
“他问我,和你联系上没有。”乔奕泽看着乔轻微笑,“我说,我们没有分手。”
没有分手,从一而终,他没有喜欢别人,她没有放弃等他。
感谢她这十年来的等待和不放弃的坚守。
感谢岁月温柔以待。
乔轻下车之前,被乔奕泽拉住了衣袖,他问她:
“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的约你出去玩。”
乔轻笑了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妈妈巴不得我出去玩,而且还是和异性。”
乔奕泽看到她说完这句话,转身进了绿化良好的小区,直到消失在楼道里,乔奕泽才嘱托司机开车。
女朋友家比以前更好了,讨好岳母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很困难。
——
乔轻的采访稿件过了主编的终审,最后敲定了那个题目:“想要当一只鹰”
乔奕泽并没有那么快和她谈起《球球大冒险》的游戏版权,那晚从酒吧回去,乔奕泽一直和她保持电话联系,每天一个电话,起初只是聊聊工作,后来聊到了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感情在一步一步的升温着。
后来乔奕泽在电话里和她约定了这周末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乔轻答应的第二天,就趁着下早班的空荡,拉着贝海芋去买了新衣服。
贝海芋看她最近整个人都像是发春一样,羡慕的不行:
“我就好奇,你是怎么保持这种还像初恋一样的恋爱心态啊?”
“我和乔奕泽本来就是初恋啊。”
贝海芋:“……”
她竟无言以对。
而另一边,乔轻身上这种悄无声息的变化,很快就引起了乔爸爸和乔妈妈的注意,尤其是乔妈妈,她可是记的很清楚的,这周乔轻每天出门,都会画个淡妆,每晚还有人给她定时打电话,甚至早上还要心情大好和她道早安,乔爸爸坐在客厅喝茶,摸着胡渣,佯装算命先生的样子:
“老婆,我掐指一算,感觉我们家轻轻可能恋爱了。”
乔妈妈看今天是周末,乔轻还梳洗打扮出去了,更是觉得开心,打断乔爸爸的装腔作势:
“不用算,百分之百是约会了,对方肯定还是异性,衣服裙子都是新买的,脚上的鞋子也是新的。”
知女莫若母,她差点没忍住感谢一下卓越,看来是卓越那天介绍的那位成了,她从来没见过乔轻脸上还会有那么期待约会的表情。
乔奕泽约的地方,作为一个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乔轻都差点迷路,就在文化巷穿进去的某小区里面,乔奕泽怕她找不到,提前等在巷子口,乔轻穿了米色的一字肩连衣裙,套上风衣和围巾,脚上踩的还是新鞋子,小鞋跟擦到地面上,哒哒哒,很轻快的模样。
乔奕泽印象里最深刻的乔轻,是那年圣诞节她带着一个可爱的球球帽子,把自己裹的像只小笨熊。
恍如隔世,一眨眼,这个姑娘就变成窈窕淑女,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没有球球帽子。”
乔奕泽念念不忘对于如今的审美来说格外幼稚和傻气的小帽子,乔轻和他并肩而行,开玩笑:
“还在我家呢,什么时候拿来,你戴着去市中心游行一圈吧,回头率超高。”
乔奕泽说“好”。带着她进去,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找到这种特色小店的,看似一个很小的门面里,进去以后就是一个一个的小房间,是私人家庭式影院,一个房间最多容纳六个人。
乔奕泽定了里面最大的一间,点了小食和匹萨,带着乔轻坐在榻榻米上,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能听到屋子里空调发出来的细微声响。
乔奕泽看乔轻坐的很笔直,往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扶着她往后靠去:
“不会吃了你,放轻松一点。”
乔轻可是清楚的,这个人以前就总是很喜欢耍流氓的,她完全不知道是来这种只有两个人的私人小影院,她借着屏幕上的灯光看了看旁边的那个人,他果然看着她笑,痞里痞气的和她说:
“看我干什么?”
“干嘛来这种地方?”
“就想和你看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电影。”
几句话之间,乔轻放松了下来,靠着后面的沙发,啃着盘子里的薯片,不敢吃的太大声,乔奕泽往她那边靠了靠,干脆抬手,把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膀上,看乔轻想起来,又威胁她:
“是我女朋友就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