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轻,谁他妈敢动她一根毫毛,不打死也得打残!”
童思媛知道乔奕泽的脾性,不敢还口,气的整张脸都是酱红色的,最后一跺脚,带着一伙人离开。看人走远了,乔奕泽才转过身去,弯腰问乔轻:
“二十四,你还好吧?”
他半响没听到乔轻说话,又看她的眼睛,才发现她整个人都站在墙角,脸上全是眼泪。
乔轻第一次在乔奕泽面前,像只胆小懦弱的小猫咪,哭的悄无声息。
乔奕泽慌了神,刚刚还爷们儿一样的他,这时候就像个跪拜菩萨的虔诚分子,弯着腰,捧起乔轻的脸,满是心疼的看着她,轻哄:
“二十四,别哭了,嗯?”
第20章
乔奕泽见不得乔轻哭,尤其是当面前的小姑娘红着眼眶,低着头微微抽泣的模样,那样子,和一只可怜的小猫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概乔奕泽自己也没注意到,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凶神恶煞,脾气暴躁的自己,会因为一个姑娘的哭泣而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大概天塌下来都不会有这样的心神恍惚。
乔轻心里委屈,作为老师眼里的模范生,家长眼里的乖乖女,从未遇到过这种被几个大男生堵在墙角欺负的情况,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委屈,到底是个小女孩子,几乎是乔奕泽刚刚把自己护在身后,眼泪就悄无声息的全部滚落下来。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和乔奕泽走那么近?
乔轻心里想的全是关于童思媛提到乔奕泽的时候,看着她那种不屑又嘲讽的眼神。到底为什么要缠着她啊,她这个年纪,完全还不懂像童思媛那样总是高高在上的女生,倘若有一天被人轻视了,无视了,会产生怎样的逆反心理。
于是哭的更加伤心。
乔奕泽完全哄不乖,看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便拉着乔轻走到了绿树下乘凉的椅子上,继续弯着腰,耐着性子的哄,后来他才看到乔轻被雨水侵蚀的鞋子,潮湿的裤脚就贴在女孩子的小腿弯上,隐约还能见到女孩子瘦小优美的小腿弧度。他站起来,走进平日里经常去的游戏厅找老板借了钱,钻进路边的一家精品店里,再出来,手里就拎着一双草莓小凉拖。
那时候的乔奕泽,觉得自己就像个大哥哥,他蹲在她面前,把她的鞋子脱了,袜子也扒掉,握着她的脚塞进拖鞋里:
“二十四,你听着,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他说完这话,脑海里最先想起来的,竟然是小学三年级那年,哥哥把他从雪地里拉起来:
“你得学会怎么反抗,怎么去告诉那些讨厌你的人,你的存在是天经地义的。”
那时候开始,他学着去无视那些流言蜚语,去无视曾经对着他指点的人,也学着如何让自己变强,只能欺负别人,而不能被别人欺负自己。
而乔轻,他不想告诉她这个道理。
谁不愿意你变强,我不愿意,我就喜欢把你护在我的臂弯之下,永远离不开我的天空。
愿你一辈子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
乔轻的性子软,一哭起来就很难停下来,等到哭够了,她抬起头,才看到乔奕泽蹲在她的面前,那家伙出人意料的,耐心又好脾气帮她把湿漉漉的鞋子脱了,给她套上那双淡粉色的小拖鞋。
“二十四,你听着,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那时候的乔奕泽,像是鹰,天空是他的国土,他便是那至高无上的王。
——
后来,乔轻去顾老师家里的时候,借顾老师家的阳台和暖风机,吹干了那双白色的小球鞋,晚上拎着拖鞋回去,乔妈盯着她看了半响:
“哪里来的拖鞋?”
“踩到水坑里,临时买的拖鞋。”
乔妈摸了摸乔轻的裤脚,那时候已经干了,还有点暖暖的:
“走路小心点,小短腿还好吧。”
个子矮就一定有双小短腿,乔妈说话不拐弯,直戳乔轻的痛处,乔爸在客厅嚷嚷:
“瞎说,咱家闺女是会长高的。”
嗯,乔轻一直期盼着自己长高,这样就不用再抬头看乔奕泽了。
第二天乔轻去顾老师家里补课,乔妈刻意给乔轻塞了一大瓶红糖水,督促她:
“要是还难受,和顾老师说,早点回来也行。”
隔了一天,乔轻的生理期还是疼痛难熬,去顾老师家里补课到一半,波涛汹涌的大姨妈把顾老师都吓了一跳,于是周日的一大早,乔妈便带着乔轻来了医院,说月经不调已经是个大问题,喝了红糖水,和雪上加霜无疑。
乔轻从医院回来以后,当妈的就把各种棉被,取暖的,全部塞到乔轻的床上:
“好好躺着。”
躺着复习,躺着看书,基本算是乔轻最喜欢的姿态,奈何生理痛毫无减轻,好好的一个周末,什么书也没有看进去,倒是周一一大早就得去学校,赶紧准备复习,上午十点开始摸底考试。
这一次摸底考,比前次月考还要严格正规一些,全部打散了考,乔轻被分到了理一班,乔奕泽很不凑巧,还是留在文三班。后排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安静的文科女生,反而有点不习惯。
直到快要开考,乔轻才看到乔奕泽大大咧咧进了理一班,手上还拿着他从桌子上撕下来的学生考试座次条,大爷一样的乔奕泽,走到离乔轻最近的那个位置,朝那女生说道:
“妹子,来换个座位,去文三班参观参观?”
乔奕泽走路带风的气场,坐在人家姑娘课桌上挑眉浅笑,把那姑娘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