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很认真的和他说话的。
可是乔奕泽也是认真的:“你说徐思浩调侃你多少次了?”
“其实……也会有人调侃我矮。”
乔轻在和他说道理,但碍于乔奕泽总是往她那边靠,她不好意思离他太近,一直往后退,这课桌要是再矮一点,乔奕泽都要压上去了。他害怕她一会儿一翻身就倒栽葱倒下去,抬手在后面撑着桌子,点了点头:
“嗯,那是以前,现在我是你男朋友,我不是死的。”
两个人这种相处模式,现在看来倒是过于理智和成熟了,乔奕泽既不耐烦也不发火,很认真的说:
“有人说我丑,你会难过吗?”
乔轻愣住了,大概一直以来,她只会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也很希望乔奕泽能变好,能改变自己的脾气,她认真点了点头:
“我会难过。”
“总说说他都不改,不吃拳头,还能用软绵绵言语感化?”
乔奕泽说完,手掌心放在背后,把乔轻往后退的肩膀撑起来,扶着她在课桌上坐好,自己却不放手,还是撑着桌子看着乔轻,他的目光在她粉红色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移到乔轻的眼睛里,抬手敲她的脑袋:
“傻瓜,你要幸运遇到我,没有我在,遇到校园凌霸你就是被打的最惨的那个。”
乔奕泽没忘记在乔轻这里洗脑自己存在是很重要的,看乔轻眼睛里有点嘲讽他自大的意思,龇牙咧嘴的吓唬了一下:
“不服气就憋着,我会让你服气的。”乔奕泽坏死了,说完看了看乔轻小小的身体,勾着唇角坏笑:
“以后长大你就会从身到心的服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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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不懂这种“高深莫测”的问题,认真的点了点头,惹来乔奕泽的扑哧一笑,他看她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干脆把脑袋往乔轻的肩膀上依靠,说的很沮丧:
“我想和你坐一起。”
面前这个人突然把脑袋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乔轻始料未及,在紧张不安的心跳里,默默挺直了背脊,好展示自己是个“淡定”的女朋友,乔奕泽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扑进鼻子里,弄的她鼻子都有些红红的了。
乔轻起初有点懵圈,明明旁边还有一大片空位,后来她才醒悟,他抱怨的是班主任换座位的问题。
那个人毫不掩饰自己霸道的醋意:
“还好是贝海芋,要是个男的,我就往他抽屉里丢垃圾。”
这个人有时候幼稚的不行,往没仇恨的人抽屉里丢垃圾,那是徐思浩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他干嘛那么幼稚,乔奕泽话有点多,睁开眼睛看了眼乔轻的侧脸,这丫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紧张的要死,一只手不停的摸着松鼠的毛。他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
“你再摸,蠢蛋要秃顶了。”
乔轻的身体原本就保持着紧张的状态,这个人突然在她的耳边说话,那温热的气息一扑进耳朵里,顿时,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直了。刚刚还想着怎么和乔奕泽说话,这下被他打断,说的有些凌乱:
“我不是人见人爱的,你想太多了。你也不能往别人抽屉里丢垃圾,和徐思浩没什么两样。”
乔奕泽抬起头来,和她平视:
“我乔奕泽喜欢的女人,就该被全世界宠爱,这有什么不对?”
乔轻听的耳朵都红了,赶紧看了看荒无人烟的楼顶:
“别说别说。”
说什么情话,她听的耳根子都软了。
乔奕泽喜欢乔轻害羞的样子,勾起唇角笑了笑,也就真的没再说了,对乔轻抬了抬下巴:
“把蠢蛋举起来。”
乔轻不明所以,比了个投降的手势。结果那个人突然倾身,直接把她从课桌上抱下来了。乔轻吓了一大跳,捧着小松鼠的手指又紧了紧,这个人的手掌心像是火种,一碰到她的皮肤,她整个人都熟透了,站好了以后,乔轻把松鼠放到他手上,不敢看他:
“下次不许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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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没把早恋的事情告诉父母,更别说在学校里和乔奕泽举止亲密。两个人的关系也并没有因为调座位的事情受到影响,唯一遗憾的是,乔奕泽以后再没办法看乔轻的背影了。
他其实以前还想过,要不要写一篇乔轻的背影。
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
可是乔轻却有了新的发现,她坐的那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乔奕泽的侧脸。
最近为了应对期中考试,基本上各科的老师都在做试卷和知识巩固。这堂课就是语文随堂测试,乔轻对语文手到擒来,写完了就在草稿纸上想今天的日记题目,一抬头,就看到乔奕泽低着头做试卷的那张侧脸。
今日天光明亮,有些光线从窗外透进来,落在他的桌子上,那个人的头发被光线勾勒上一层毛茸茸的质感,被时间磨平了棱角,懒洋洋的落到乔轻的视线里。少见他能认真的做一份试卷,遇到犹豫的题目就停下来,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大概是在做什么选择题或是文言文翻译。
乔轻从没发现自己的视线还能那么好,她几乎能看到他眯着眼睛,睫毛擦着眼下轻轻扫过的样子,这个人的睫毛,原来是那么长的啊。
她以前从不敢这样大胆的去观察他,去注意他,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有关于这个人身上微妙的细节,她全部都想要知道。不知道这个人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会是穿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