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的脾气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我本以为碰到了这种倒霉事你会特别暴躁。”凯特爽朗地道,“我们的院长虽然很厉害,但可不太好相处。而且我不得不说,你大概很少有机会见到他,因为按理来说日常的给药和抽样都是由我们来进行,至于院长——负责高端水平的那些工作,你懂吧?”
提起自家上司,凯特在委婉地抱怨了一句对方那古怪的x_ing格的同时,语气中也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不过你放心,要知道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人能治好你身上的病毒,那一定就是我们院长。如果连他都做不到,其他人也不可能做到了。”
“我会很期待的。“
虽然凯特资历尚轻,但同样的年纪轻轻能够进入这家研究院也证实了他的能力,他平日里也并没有很多空闲,只与安明晦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凯特走后,安明晦打量起了自己从今天起就要正式入住的这间隔离室,床单被褥连着枕头都是纯白色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起医院。屋里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都是黑色,床的旁边有一个灰黑色的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了基本专业x_ing极强的科学杂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与娱乐沾上边的东西——更何况就连这些杂志也根本没法让人放松娱乐。看到这满目的黑白色调,他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虽说是隔离室,但这布置得也未免太过于冷淡了。
他并没有无聊太久,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刚才凯特说的可能很少有机会看到的院长先生就现身了。
毕竟是刚刚送到的患者兼样本,还是要来观察一下的。
当时安明晦正站在隔离墙边,一边在类似玻璃的材质上哈气,一边在雾气上用指尖画出一个个简单的小图案打发时间。
与院长先生对上眼神的时候,安明晦刚刚画完一朵小花的叶片,一抬头就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灰色眼瞳,说实话当时的场面其实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