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也也没有扑在一线，因为她想起来了，她的孩子也需要她。

而不是每天冰冰冷的电话。

“以前也会这么等妈妈的电话吗？”温思柔和凌然闲聊，凌然显然没想到温思柔会那么问，愣了一会儿。

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十七八岁的男生还被问这样的问题，凌然实在是尴尬的。

他知道关于这件事情上，温思柔和他都有问题。

她怪温思柔就只是打电话回来，却从没开口过…

这会儿他们想要拉近距离，他也有心，只是…似乎还抹不开面子，凌然想起坐在自己后座的那个女生，阳光灿烂的模样，直勾勾的告诉他：“凌然，我不是要缠着你，我只是喜欢坐在你身边。”

直率，却不让人反感。

说出来，也许…也许会好一点？

“有的。”凌然低低的开口，那杯牛奶的味道似乎变得甜了很多，更甜的却是温思柔的笑容，“是吗？”

凌然想告诉母亲，自己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这种问题问一次就好了…再这么问下去…

“是的…”凌然的脸红了起来，把脸转到了一边，温思柔知道不能得寸进尺，更何况他还要等电话。

“早点休息，打电话也要看着时间，还有啊小然，你真的不准备给她打电话吗？一直是她打电话过来，电话费应该不少吧。”温思柔浅浅的笑了起来，凌然浑身一震，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潜移默化之中，似乎他已经开始渐渐的接受，接受每天和苏璐瑶通话的习惯…

电话铃如期而至，凌然的脸色更是窘迫，温思柔很是善解人意的离开，凌然狐疑了半晌，才抓起电话接了起来。

“凌然啊！救命啊！”苏璐瑶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来，凌然被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凌然疑惑的问道，“作业不会写？”

苏璐瑶点了点头，才想起来自己这个样子凌然根本就看不到，垂头丧气的很，“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为什么要考试？”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学渣瑶，从前是，现在也是的。

读书需要天赋的，天赋。

“我好难过。”苏璐瑶抓着手机对凌然哭诉，“我为什么又要学这些？”

因为她哭得凄凄惨惨的，导致凌然根本没注意到她说话的语气，什么叫做又？

“只是考个试，又不是要你怎么样，快别哭了。”凌然不会哄人，能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两句来，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苏璐瑶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面，“我不会写…我学不好，你不懂我的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凌然有些担心，她怎么又哭的那么可怜？

“你这种次次考第一的人，理解不了学渣的心。”苏璐瑶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她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只觉得难受，更难受，好不容易低空飞过熬到大学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个…说起来这件事情，我还是很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考出12分的？”凌然实在是好奇，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题目为什么能做成这样？

“这个，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苏璐瑶头疼，她看不懂啊，看不懂考12分不是很正常，还有为什么又要提到12分，凌然是个笨蛋吗？没听到她在哭？

“我只是好奇…”凌然想了想，估计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我只是…好奇…”

学渣瑶：“…”

你好奇个铲铲，你每天瞎好奇什么？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能考不及格的？”苏璐瑶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个问题倒不是她自己想的，这就是凌然的原话。

当时他们已经高三了，有一次两个班一起上课，她坐在凌然的附近，然后全程化身小迷妹。

凌然忽然问了她一句：“你到底是怎么能考不及格的？”

天可怜见苏璐瑶当年还是个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小姑娘，就算是个学渣，也是个容易害羞的。

学渣瑶的心，彻底碎成了玻璃渣渣…直到后来才知道，学霸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可能让凌然靠不及格都比考第一名来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