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梦到了替梅长苏解毒的那一晚,而梦中的梅长苏连那件几不蔽体的中衣都没穿,不着片缕地坐在他怀里。两人滚烫的肌肤相贴。s-hi热的汗水和喘息交融混杂在一起,他不停地用力挺腰把自己顶进他s-hi滑紧致的更深处。
梅长苏无力地倚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带着泣音的呻吟。
可又有些和那天不一样。他似乎在逼问梅长苏什么,而梅长苏总是不肯说。
被逼到极处,他流着泪还在摇头:“不行……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萧景琰梦到自己愤怒的重重一撞,“为什么瞒我?”
他一句接一句的质问,把他放倒在床榻上按住了凶狠地摆臀。梅长苏不挣扎也不抗拒,黑发散开妖异地铺满大半张床,嘴里含糊哀求着“景琰……饶了我吧……”身体却在热情回应,细瘦的腰扭摆迎合,微凉的足跟在他背上轻磕。
这场梦中的刑讯逼供似乎持续了很久,他们甚至还换了几次姿势,梅长苏从头到尾都好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软的任他上下前后的摆布,哭得眼睛都红了,可直到他咬牙切齿的s,he进他体内,那个问题他仍然没有回答。
然后萧景琰就咬牙切齿的醒了。
醒来后怔了半晌,保持着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探手摸了摸裤裆,不出所料的触手一片s-hi黏。
萧景琰简直没办法相信。他过了十多年清心寡欲的日子,自问对梅长苏的感情也绝不是贪一时身体的欢愉,何以竟会做这种梦?
胡乱做梦也就罢了,居然还像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般弄脏了裤子,这真是……岂有此理!
靖王殿下一瞥眼瞄到扔在床头的小几上的佩剑,顿时生出拔剑劈了谁以解此羞愤尴尬的冲动。
可是这不像话的梦是他自己做的,他能劈谁?只好趁着天光未明,起身偷偷摸摸地换了亵裤,将脏的那条在屋后点把火烧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活像是刚杀完人毁尸灭迹了似的。
这一天萧景琰没好意思再往苏宅跑。午后无事,就在府中拾掇自己的一帮属下,自己也顺便活动活动筋骨,还把戚猛点出来切磋了一番。
可怜戚猛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殿下不痛快了,一场练完脸色发青,可怜巴巴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列战英,列战英只能心虚地别开脸假作不见——看来殿下和苏先生进展得不顺利。但愿殿下不要迁怒到他身上才好。
第二天萧景琰仍然在犹豫,虽明知那不过是个梦除了他自己没旁人知道。可仍然觉得有点无颜面对梅长苏,也就没法像平时那样跟回自己家似的往苏宅跑。
然而他不去苏宅,苏宅却派人来请他了。帖子上写得全是客气的废话,真正的讯息是送信人当面口头传递的——
“贵客已迎到苏宅。殿下何时方便,请过府一叙。”
萧景琰忽然有点惭愧。这段时日他多数心思都放在和梅长苏的儿女私情上,偶然想到卫峥也都怕梅长苏以为自己不信任他而忍住了不去问。
若是小殊还活着,只怕要笑我重色轻友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见卫峥的事就半刻也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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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战英随萧景琰一起,在密道中见到了那位十多年没见,原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的故人。
列小将军站在他家殿下身后,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卫峥隐姓埋名混迹江湖多年,容貌气质都变了许多,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
当初托了林少帅和靖王形影不离的福,他和卫峥也混得格外熟稔。萧景琰和林殊那时都是少年心性,爱黏在一起,也爱抬杠斗气。一时好了,一时又吵翻了。
他那时年纪最小,只知道维护自家殿下,替他抱不平而觉得林少帅太过胡闹骄纵。
卫峥则是他们四个中最年长的一个,终日苦口婆心地劝完这个劝那个,只怕两位祖宗闹得大了叫林帅知道,那挨罚的肯定是他那“目无君上”的少帅。
那时他还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到他们告老还乡呢。
谁知不过是去东海练了一回兵,再回京城已然人事全非。
林帅父子、七万赤焰军以叛乱之名在北境被屠戮殆尽;祁王殿被下打入天牢,靖王想尽了办法要见他一面——可是他从没在朝中做过功夫,他没有人脉没有势力,在没有萧选支持的情况下,他连一个天牢的提刑都奈何不了。
靖王最终没能见到祁王最后一面。他因为公然顶撞皇上,“为逆党喊冤叫屈”而被禁足府中,在府中等来了祁王饮鸩天牢的消息。
紧接着宸妃林乐瑶自缢。
静妃因“教子无方”被降为嫔。
困兽般的靖王被这个消息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终于绝望地冷静下来——列战英知道为兄长好友正名他敢拼一死,可他不能不顾及深宫中孤立无援的母亲。
一桩惊天动地,搞得京城流血漂橹的逆案尘埃落定。萧景禹、赤焰军、林燮、林殊、林乐瑶这些词汇一夜间成了禁忌,无人敢再光明正大的提及。
无论靖王有多想查清当年的真相,还祁王和赤焰军一个清白,可他一无实权二无人脉,他有心无力。除了咬着牙不低头,无论在谁面前不松口服软认同那所谓的“谋逆”之外,他也别无他法——当然这份坚持的代价就是今上对他越来越不待见,恨不得一年四季都把他远远打发出去,片刻都别在跟前碍眼才好。
列战英忆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