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条大腿根部被牢牢按住,任他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了。
并没用太长时间,梅长苏的挣扎再一次变得剧烈,他拼命提腰向后缩着,语气已是急得快要哭出来:“放开……你、快……放开、放……”
可是萧景琰非但不放开,还变本加厉含得更深,梅长苏仰起头嘶哑的尖叫,泻出的同时眼泪也成串的流了下来。
萧景琰扭头将口中的东西啐在一旁地上——其实已经咽下去了不少,可他竟然不觉得恶心。看着梅长苏通红的眼睛,他想自己大概是疯魔了。还好这人是心怀天下的国士,否则自己搞不好真的会成为宁为他舍了江山社稷的昏君?
梅长苏表情呆滞,一只拳头捣着嘴像是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萧景琰有点慌了,将人重新拢进怀里问:“怎么?弄疼你了?”
梅长苏不答,极缓慢的挪了挪,把脸埋在他胸前,良久没有做声。萧景琰更是慌乱,拍抚着他背脊道:“是我不好,你不喜欢这样,我以后再不……”
“你怎么能这样?”梅长苏忽然闷闷地出声,声音有些嘶哑,“你是太子……你是萧景琰啊……你怎么能……”
萧景琰其实是个非常骄傲的人,这点梅长苏从小就知道。只有骨子里非常骄傲的人,才会耿介率直得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在乎别人的喜恶。
可是这样的萧景琰,竟然为了他……做这种口舌侍奉的、低贱之事……
这样的心意,他要做什么才能够回报,才不会辜负?
实在太令人惶恐了。
萧景琰毕竟第一次做这般出格的事,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悄声道:“我喜欢你,做便做了,有什么不能的?”
梅长苏慢慢抬起头来,睫毛和眼角都还s-hi漉漉的,怔怔地凝视了他半晌,忽然下定决心般郑重地道:“我、我也帮你……”
“说真的?”萧景琰睁大眼睛看他,梅长苏垂了眼皮不敢再看他,咬牙硬撑,“真、的。”
说着便主动去解萧景琰腰带,后者含笑看着他视死如归般的抖着手,好容易拉下裤子,那早已硬得发痛的东西弹跳出来,梅长苏整个人就僵在那里,脸颊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衣领里。
他深呼吸了几次,心一横撑起身子正要向下移动,却被萧景琰揽住了腰又按回怀里,一只手也被他牵住悄悄往下,按在那血脉偾张的鲜活硬物上:“傻子,用手就行了。”
第二十七章
萧景琰在苏宅逗留到月上中天才离开,他离开后梅长苏刚刚歇下,苏宅又来了位不素之客,却是风尘仆仆的聂铎。
聂铎来送冰续草,来与自己失散十多年的兄长相见。
可蔺晨却告诉他们,冰续草可以解毒不假,不过还需十条性命——十命换一命。而他的少帅早就知道这种草药的存在,也早就知道有这样一种解毒的方法。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聂铎仿佛一个千辛万苦攀到山巅的人,还未来得及站稳看一眼美景,就一脚踩空摔落万仞深渊。
他脸上的表情让蔺晨都有些不忍了,拿扇子拍了拍他肩膀道:“长苏现在情形还好,没你们想得那么糟糕。这草也未必就全然没用了,等我再想想办法。”说完揣着草药走了,剩下聂铎泥塑木雕般呆愣了半晌,忽地扑倒在他兄长膝前,颤声道:“大哥,有些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现在父亲叔叔都已不在,应该你管教我,你打我一顿吧,求你了,你打我一顿吧!”
聂锋口不能言,这时也顾不上自己嘶哑的声音会令弟弟难过,“啊、啊”叫着伸手扶他。卫峥上前扳住他肩头:“你发什么疯?!当心吵醒少帅!”
“我想要他活下去啊……”聂铎趴在兄长膝上,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失声,“哪怕永远不能和霓凰一起……我想要少帅活着啊!”
卫峥欲言又止,待他哭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好了,有什么话明天见到少帅再说。”
“我这就走了,”聂铎站起来用力抹了把脸,“少帅本不让我来的。你们别告诉他。”
卫峥揉揉额角,似有什么难言之事:“大老远来了,好歹见一面吧。如今京城形势尚好,少帅顶多责备你两句……何况我猜,少帅大概也有话想对你说。”
说罢不给聂铎提问的机会,推着他道:“赶紧去洗洗你这一身灰,好好睡一觉。”
被推着走的聂铎满头雾水,回头去看兄长,兄长对他点着头,被稀疏毛发覆盖的脸上依稀是个安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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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眼下挂着两抹乌青的聂铎惴惴不安的去见他的少帅。虽然连日昼夜不息的奔波累得不轻,可他哪能睡得着?相比之下倒是这向一直乖乖调养休息的梅长苏看起来更j-i,ng神些。
聂铎亲眼看到他气色不错,压在胸口的千钧巨石总算稍微松动,快步过去跪下请罪。对他突然抗命跑来的举动梅长苏却并不怎么生气,甚至还有些欢喜,只淡淡说了一句“怎么不听话”,就转而问起霓凰郡主的近况。
聂铎低头含糊道:“还好。”
梅长苏岂不知他是怕自己多心,叹了口气道:“我和霓凰定亲的时候都不过是十多岁,年少懵懂……那时